下面的這麼響,無憂卻和沒有聽到一樣,只是向千心問道:“律法中,可有這個規定?”
千心道:“其他罪名之下或有這個規定,可壞人名節是重罪,所以特別規定,不可以銀相抵。”
無憂點點頭,向吳梓道:“吳大人,你聽見了?”
吳梓面青白,還想說什麼,無憂已然將驚堂木又是用力一拍,喝道:“行刑!”
那些衙役們自然是不會聽無憂的話的,可是,無憂有燕衛呀!
燕霖早就準備著這一刻了,只是一個眼,兩側的燕衛立時湧上前,四人一組,兩人將那些公子哥們了子往地下一按,另兩人則是拿著刑杖,毫不客氣地就打了下去。
“啊……救命啊!”
“疼,好疼啊……”
這些公子哥們吃喝玩樂是一把好手,長到這麼大挨的最重的打估計就是自己爹娘的戒尺,現在兩寸厚,八寸寬的刑杖打下來,只不過片刻間,就打得他們鬼哭神嚎。
“爹……爹你救救我啊……”得最兇的就是吳錦生。
八十杖,這是一個可生可死的數字,若是手下松快一點,就能留條命,可若是手下狠一點,那吳錦生這條命就算是代到這裡了。
吳梓額頭上的青筋直冒,他是萬萬想不到,無憂會在這個地方給他來個下馬威,可是無憂句句字字站在理上,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燕霖探尋地向無憂看過去,他也不知道無憂到底是要吳錦生生還是死。
無憂的下不痕跡地輕輕抬了一下,燕霖頓時明白了。
“留他一口氣。”他悄聲地跟行刑的兩人說了一句,那兩個燕衛自然會意,手下還是打得很狠,但打完了,卻絕不會讓吳錦生死。
一會兒工夫之後,其他人的先後都打完了,只有吳錦生的還在打。
此時吳錦生已經連氣都費勁,更別提喊了。
他跟死狗似的趴著,打一下才死魚似的彈一下,背上上全都是模糊,要多淒慘有多淒慘。
盧音在一側看著,淚盈盈的大眼睛裡此時才有了解恨的神。
這惡賊如此欺侮,有現在的下場,都是罪有應得。
看一眼吳錦生,又往上看一眼無憂。
無憂安坐在公堂之下,神淡然,可是在盧音的眼中,無憂卻是世界上最厲害最漂亮的子。
一個子,空有好看的皮囊算什麼?只有做到無憂那個份上,才是最的。
本來就很崇拜無憂,此時,這份崇拜又更加深了一層。
等到八十杖全部打完,吳錦生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覺了。
“來人,快來人!”吳梓連聲著人,端來參湯給吳錦生灌進去,這才吊住他一口氣。
“吳大人,吳公子行著實令人擔憂,回去之後,還請吳大人好生教導。”
上梁不正下梁歪,若非吳梓本沒有立個好榜樣,吳錦生又怎麼會養這副德。
吳梓兒子被打得奄奄一息,可還要無憂的教訓。
他牙齒都快要咬碎了,卻也只能應一聲:“是,下謹遵娘娘教誨。”
無憂不理會吳梓,而是站起,看向外面的百姓,揚聲說道:“本王妃初來乍到,可也聽說,威遠向來刑律不嚴,有許多冤屈無路雪。以前如何本王妃不管,但從即日起,但凡查有實據,告到本王妃這裡來,本王妃就必會嚴懲不殆!”
下面的人一片雀無聲,一個個看著無憂,卻都是驚疑不定的神。畢竟,話好說,可是事難做呀!威遠富戶積威已久,無憂真的能做到說的嗎?
無憂看了一眼千心。
千心會意,上前一步道:“今日王妃娘娘在此案,若是有人有冤屈,盡管上堂首告,王妃娘娘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