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方眾人一片雀無聲,不人彼此不住地互相看著,可到了最後,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。
有幾個人似乎想要上前,可是此時,那些富戶子弟們的傢人也已經到來了,只是一瞪,原本想要上前的人立刻就又了回去。
秦王和秦王妃畢竟是新到之人,而這些富戶們卻已經在這裡幾十年,他們的基之深遠不是秦王夫婦可以相比的。
都說強龍還難鬥地頭蛇,他們終究是不敢呀。
見狀,無憂又向千心看了一眼。
千心心思玲瓏,立時了解了無憂的意思。
面一冷,揚聲道:“王妃娘娘今日路見違法犯紀,怕大傢有冤難申,所以才出來主持公道,你們有什麼冤要訴的,現在就可以向娘娘稟告,若是現在不告,就說明你們沒有冤,以後再想告,娘娘可就不認了。”
此言一出,下面的人就是一陣,一個個彼此看著,都希別人能先上前,可推來推去,還是沒有人上前。
富戶們面上出得意的神,他們經營了這麼多年,豈能讓無憂一兩句話就把他們的權威打破?
千心面沉了沉,這些人也太沒有骨氣了,都說了王妃會做主,居然還這麼膽小。
其實,這也不能怨他們,以前他們也不是沒有告過,可是結果呢?
還不都是這些富戶們狼狽為,到最後吃虧的全是他們。
看下面的人一直沒有靜,千心再次揚聲說道:“我數一二三,若是依然沒有案子要告,那麼王妃便要退堂了。一……”
沒有人。
“二……”
還是沒有人。
“三……”三這個音剛剛出口,忽然一個男子大聲道:“王妃娘娘,草民有狀要告。”
“你回來!”人群中一個老者用力地拉著這個男子:“你別出去惹事!”
男子手去老者的手,含著怒意道:“爹,難道你這傷就讓他們白打了嗎?”
那老者脖子上有一道鮮明的鞭傷,分明就是無憂他們先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賣柴老人。
無憂曾想讓這個老人去衙門告狀,可是被拒絕了,沒想到這會兒他也在衙門外看審。
“一點小傷而已,可若是得罪了他們,那是連命都要丟掉的!”老者還是用力拉著自己的兒子。
“有王妃娘娘在,我就不信這個邪!若非王妃娘娘救了你,你恐怕就要被那個姓朱的混蛋打死了!爹,咱們不能知恩不報!”
聽了年輕人的話,那老者的子一怔,拉著年輕人的手也松了一下,年輕人趁機大步走進大堂跪下,大聲說道:“王妃娘娘,草民狀告典史朱信之子朱金良縱馬在先,鞭打傷害我爹在後,請王妃娘娘明查!”
他傢境貧寒,雖然他已極力做工,可還是需要老父上街賣柴補,才能維持一傢人溫飽,可是今日老父卻帶著一傷回來,他心頭早就不憤。
只不過,傷害了他爹的人他惹不起,所以只能忍著。
可沒想到,正是這時候,無憂命人押著一長串的富傢公子從大傢上浩浩的走過,而打了他爹的朱金良赫然在內,他自然要跟上來看個熱鬧。
當看到這些富傢公子們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時候,別提他心裡有多解氣,同時,對這位新到不久的秦王妃,也多了幾分期待。
因此,當千心一再問還有誰有狀要告的時候,他終究是沒忍住,決定出來賭一把。
無憂對著他微微一笑,溫聲說道:“是何況,細細稟來。”
這態度無疑鼓勵了那個男子,當即,把他爹差點被朱金良的馬撞到,又被朱金良用鞭子鞭打的事說了出來。
朱金良剛剛才挨了三十鞭,屁都還疼著,聽到又有人告他,恨不得把告狀的人給生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