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還以為秦王妃審案了為了給他們做主,可原來真相是和富戶們打擂臺?
那他們豈不是了無憂利用的工?
等他們之間矛盾解決,無憂用不到他們了,這些富戶又會如何對付他們?會不會把現在到的責罰全都加倍償還給他們?
剛剛還一派喜的百姓們,一瞬間像是被扔了冰窖。
看著無憂的神也不善起來。
有一些案子還沒有登記的,一個個都開始退,而登記好了的,則像是忽然反應過來,沖上前道:“我……我不告了,我方才記錯了,我本就沒有什麼冤!”
百姓們著,富戶們也沒空閑。
他們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,只不過沒有人領頭,所以才不得不忍著。
現在有人第一個向無憂發難,其他人自然不會落後,頓時,全都嚷起來。
“秦王妃,秦王登基選妃乃是天經地義的事,你如此作為,恐怕不好吧!”
“秦王妃,善妒乃七出之條,你就不怕秦王休了你嗎?”
“子幹政,早就該下堂了,竟還有臉阻礙王爺充實後宮,簡直沒臉沒皮。”
他們也知道自己子弟犯的罪都是實打實的,因此全都避開今天的事,而是把事往無憂不滿他們給蕭驚瀾送人,所以挾怨報復上說。
堂裡堂外都一團,無憂一直冷冷地聽著,等到那些富戶們說的差不多,忽然提起驚棠木,狠狠地拍了一下。
驚堂木是用一種特殊的木頭做的,拍在桌子上聲音十分響亮,尤其加力拍下去的時候,清脆的響聲幾乎像是砸在人心上一樣。
那些富戶們正說的得意洋洋,突然響了這麼一聲,驚得心肝脾肺腎都跟著了一下,吵嚷的聲音也全都停了下來。
無憂起,環視了一圈堂下眾人。
神淡淡的,也沒有刻意做出什麼威懾的神,可,下面的人,無論是百姓,還是那些富戶,一個個的,都了脖子,連話都不敢說了。
仿佛,一說話,就會冒犯了天威。
“秦王妃,我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?”最終,還是吳梓冷著臉說了一句。
他的兒子是被打得最慘的,這八十杖下來,沒有三四個月,怕是連床都下不了。
而且,他也是這些富戶默認的首領,今天這事,他無論如何也得站出來說句話。
“誰說本王妃不準你們的兒進秦王府了?”從頭到尾,說這話的人都是蕭驚瀾,無憂可什麼都沒說過。
這句一出,那些富戶們臉上的骨都是一跳。
無憂這是什麼意思?難不,是要松口了?
他們神一振,立刻道:“王妃既無意阻止我等的兒進府,又為何故意刑罰我等的子侄?”
“一事歸一事,他們犯了罪,難道不該罰?還是各位大人覺得,你們的子侄,就該有特權?”
“可……”
無憂早不罰晚不罰,偏偏他們設宴說了要讓蕭驚瀾娶他們兒的事之後,就來罰,若說和選妃的事沒有關系,誰會信?當他們是三歲小孩嗎?
看出下面的富戶在想什麼,無憂淡聲道:“本來,本王妃是要往各位府上送請的,但既然諸位都在這裡,那本王妃不妨就提前說了吧。”
“明日午時,本王妃在煙雨樓設宴,當堂考教諸位大人傢的小姐。想進秦王府,本王妃不攔著,可,也要們有這個本事才行!”
聲音鏗鏘,傳到下面所有人的耳中,如今威遠附近所有知名的富戶幾乎都有傢人在堂下,百姓也聚集了許多,無憂這句話,幾乎是召告天下。
相信,明日的煙雨樓之會,這些人,絕對一個也不會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