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梓當時就是一個激靈,想起一些事,不由得上前一步,道:“王妃娘娘……”
後面的話,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。
他的兒子吳錦生有個不良嗜好,便是喜歡年紀小一些的孩子。
而且,癖也十分古怪殘忍。
這些年,他在威遠及周邊城鎮禍害的孩子,沒有幾十,也有十幾。
不是沒有人鬧過,只是吳梓仗著威,全都給下去了。
可這一次,怕是沒那麼簡單。
吳錦生犯到了無憂看中的一個孩子上。
只不過未遂,便杖了八十。
若是,有人把其他的孩子的事也告發出來呢?
尤其,是死了的那些。
正想著要怎麼說,無憂已是一用力,劈頭蓋臉地把那狀子摔在了他的臉上。
聲音如寒冰一般鋒利:“吳大人,令郎自西秦歷四十五年至今,六年間污不足十四周歲子三十四人,致死九人,可卻仍逍遙自在地做他的州府公子,如此大大惡,你竟毫不察,你究竟是怎麼做的!”
狀子砸在臉上,生疼,可吳梓顧不上,普通一聲跪下,道:“王妃娘娘開恩,小兒不孝,下今後一定好好管教……”
他並非只有這一個兒子,可無論有幾個兒子,只要是他的骨,他都是心疼的啊!
更何況,養了這麼多年,若是死了,白發人送黑發人,他如何承得了。
無憂看他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,現在想到白發人送黑發人了,怎麼不想想那些慘死的姑娘們?
據這狀紙中所說,還有幾個姑娘了欺負之後,終日瘋瘋癲癲,本無法再過正常的生活。
把好好的孩兒禍害這樣,到了吳梓這裡,居然只是輕飄飄的一句管教。
“吳大人管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管好,本王妃看,還是本王妃幫你管吧。”
本不給吳梓半點面子,無憂喝道:“吳錦生何在?”
吳錦生被兩個燕衛拖了進來,他屁還爛著,本沒辦法走,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。
他本來一路上都在罵著,可見到無憂,就瞬間噤聲,甚至嚇得都白了。
他是真的怕了無憂了,那八十杖,足以讓他記一輩子。
無憂看也不看他,只又喝道:“帶苦主。”
頓時,烏進來一大片人,個個都是年過四旬,面容愁苦的夫婦,一見到吳錦生,就忍不住出恨意。
甚至有人當場就想撲上去廝打吳錦生,只是被燕衛們攔住了。
吳錦生一見這些人,臉上的就全數褪盡,也不等無憂說什麼,拼命地就往地上磕頭:“王妃娘娘饒命,王妃娘娘饒命,草民不敢了,草民以後一定改,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,狀紙上所寫罪狀你都認,不必再審了,可是這意思?”
吳錦生哪裡還敢說話,只是拼命說著饒命,以後不敢了。
“婦多人,致死,斬立決,逢赦不赦!”這些富戶子弟們實在作孽太多,尤其在這一條上,無憂不必千心提醒,自己就背下來了。
和之前的判案沒有任何不同,出一支紅頭簽往下一扔,道:“拉出去,斬!”
“不要……”
“王妃娘娘……”
吳錦生和吳梓同時出聲,無憂看向吳梓,道:“吳大人,你要知法犯法嗎?”
吳梓臉青白不定,無憂再次喝道:“拖出去!”
幾個燕衛上前,架著吳錦生便往門外拖去,吳梓上前攔,可是他的作哪裡比得上燕衛的作。
只不過慢了一步,吳錦生便消失在他的視野裡。
片刻後,只聽一聲慘嚎,一個燕衛進來恭聲道:“王妃娘娘,吳錦生已伏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