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再次被帶進宮。
進宮的路上,一直在凝神想著,不知這個指控從何而來。
私養孌?這個罪名太可笑了,相信他們絕不會有任何證據。
無憂正不怕影子斜,自認從未做過,就算那些人想要栽贓陷害,也沒有那麼容易。
這次要去的還是梧桐殿,不過不同於上一次,這一次裡面沒有那麼多的人,只有皇後、慕容乾兄妹,還有馨染。
再剩下的,就是帶來的張嬤嬤。
“無憂,你可知罪!”一進來,皇後就冷聲道。
怎麼每次都是這一套?就不覺得煩嗎?
“無憂,你私養孌,現在已經證據確鑿,還敢這麼囂張。”見無憂毫不為所,慕容月氣得大。
無憂罵是乞丐,還把的生日宴攪得七八糟,慕容月對無憂早就是一肚子怨毒。
無憂終於抬眼看了一下,淡淡道:“私養孌,我怎麼不知?”
“死到臨頭還敢,看來不把人帶出來你是不肯認了!來人!”
慕容月有恃無恐的態度讓無憂眉頭微皺,難道他們真的有什麼證據不?可是自己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。
當梧桐殿的侍衛把人帶出來,無憂的面頓時大變,毫不顧皇後他們都在看著,大步走上前。
“紀青!”
他們說的孌就是紀青?紀青他……是男孩子?
紀青揚起一張被打得青青紫紫的小臉,眼神中全是愧疚,啞聲道:“小姐,對不起。”
他的確是男孩子,紀傢敗落,連一個像樣的婢都找不出來,只有他年紀小,又是紀大掌櫃的親生兒子,看到那時紀夫人那麼艱難,紀大掌櫃於心不忍,就把他送去了傢伺候無憂,有紀夫人在前面擋著,自然也沒有人會去查驗他是男是。
他從四歲開始就和無憂在一起,到現在,已經有十年。
男孩子皮厚實,也經打,以前無憂癡癡傻傻的時候,如果不是紀青護著,真不知能不能活到這麼大。
紀青最大的願就是有一天無憂能醒悟,然後一起離開京城,這一天終於等到,而且無憂變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好,可是卻因為他,出了這樣的事。
昨天他被張嬤嬤帶人抓住之後就知道事不好,他想死,可是那些人把他看得緊緊地,還狠狠地打他,直到把他打得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,就到了這裡。
“小姐,我想死的,我……對不起……”紀青說著,眼淚大顆地掉下來,他長年在丞相府,知道份曝對無憂來說意味著什麼,他會害死無憂的!
“無憂,現在你總該承認了吧!”慕容月得意地大。
馨染也是一臉幸災樂禍,昨天張嬤嬤攔住太子,說和紀青在爭執中到了他的下,懷疑他是個男子的時候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一個男子,居然在無憂邊伺候了十年?無憂瞞的可真好,但……這不是自己在找死嗎?
太子也不信,他們急忙命人把紀青抓了回來,了子一驗,才發現他居然真是男的。
一個未出閣的子,居然把一個男孩子在邊養了十年,還是伺候的那種,這已經不是不知廉恥幾個字能形容的了,本就是下賤。
無憂做出這樣的事,就不信太子還會想著!
他們立刻把這事告訴了皇後,皇後也是大怒,馬上人把無憂帶進宮,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。
現在人證確鑿,這一次,無憂絕對難逃一劫。
無憂本不理會慕容月,只是檢視著紀青的傷痕,每看到一條傷痕,臉就沉下一分。
看到紀青一臉愧疚死的樣子,無憂抹去他的眼淚,淡淡道:“男子汗流不流淚,有我在,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