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老夫人住無憂,一字字開口問道:
“無憂,瀾兒立不世基業,是否該有強有力的襄助?”
“應該……”
“論傢世背景,份勢力,你可比得上上幽蘭?”
“比不上……”
“你若真心瀾兒,是否該為瀾兒考慮,勸他結下強力姻親?”
最後一個問題,無憂沉默。
蕭老夫人上前一步,用力抓住無憂的手:“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,無憂,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承諾,將來瀾兒的太子,必定是你的孩子。”
這個許諾何其重大,甚至將蕭驚瀾將來的基業都到的孩子手中,只要無憂放棄一個虛無的名分,所有這一切,就唾手可得。
蕭驚瀾是無憂的,蕭驚瀾所擁有的一切,都會傳給無憂的孩子,只除了,他正妻的名分。
無憂目掃過被蕭老夫人握住的手,忽然輕輕一笑,緩慢卻堅定地了出來。
“無憂……”蕭老夫人有幾分焦急。
已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無憂還有什麼不滿足?
無憂垂著眸子。
讓蕭驚瀾娶別的人?和別人一起分他?
哪怕只是想一想,都滿心不適。
不知別人的是什麼樣的,但的,自私無比。
會付出全心全意對的人,的人,也只能這麼對。
“母妃,你方才問了我一些問題,我可否也問母妃一些?”
蕭老夫人不知無憂打的什麼主意,狐疑地看著。
無憂道:“母妃以為,活的人,和死的件,哪一個重要?”
蕭老夫人的眸子一,有些明白無憂的意思。
無憂不理會蕭老夫人表現出的抗拒之意,仍是說道:“母妃覺得我醫如何?”
蕭老夫人縱不願,仍不得不道:“瀾兒中劇毒,遍求名醫,卻只有你能把他治好,自然是極好的。”
“母妃以為我兵法如何?”
仙子關一役,別人不知詳,對蕭老夫人,蕭驚瀾卻是細細描述過:“你能識破北涼毒計,以勝多,自然也不錯。”
“母妃以為我心如何?”
蕭老夫人想開口,不知為何,卻又頓住了。
無憂卻已然自己說道:“不止是人與件不同,人與人亦是不同。我能理解母妃自傷世,可我與王爺初相識之時,王爺的境況比之當年,也好不到哪裡去。我的選擇,與母妃不同,而母妃的心傷,亦絕不會為我的。”
蕭老夫人忍不住一,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母妃,王爺志在天下,需一足以與其並肩之人陪伴。往小論,我可保王爺康健,往大論,我可與王爺國事分憂,而且我所知的,智識,也遠非母妃所能想像,普天之下,再沒有人,比我更適合站在王爺邊。”
無憂一站起來,目中也泛出熠熠神彩,道:“況且,王爺將一顆真心全數於我,除非王爺負我,否則,我絕不負他。”
“瀾兒不過是娶個擺設回來而已,並不能算是負你。他的心還是在你這裡的。”蕭老夫人急聲道。
“母妃是看不起無憂,還是看不起驚瀾?”無憂聲轉厲:“我明知驚瀾心在我,卻將他推與旁人,難道不是負他?”
“無憂,你不過就是舍不得王妃的位子。”蕭老夫人惱怒。
“不錯,我的確舍不得,這位子本就是我的,我為何要舍?己所不,匆施於人,母妃獨父王寵二十餘年,卻要我與別人分夫君,母妃這麼做,難道不覺太過自私?六年前母妃便做錯了,如今一己私卻要兒承擔,更是錯上加錯。母妃執意如此,無憂也不必再勸王爺顧念母子之。母妃遷居別館之後,逢年過節,無憂與驚瀾定會前去探,絕不會怠慢了母妃。無憂還有他事要忙,不打擾母妃了,告退。”子一轉,大步往門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