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蘭玖要來威遠?”
這折子,居然賀蘭玖發來的國書,意思是秦王登基,他要代表南越來祝賀。
看看日子,發出來已經有半個多月了,說不定,很快就能到威遠。
看著無憂的笑容,蕭驚瀾面更臭,悻悻道:“他是跟著運資的隊伍一起來的,被寒阻在路上,沒那麼容易過來,本王的登基典禮,是什麼人想參加就參加的嗎?”
無憂扔下子,跑到蕭驚瀾邊。
“王爺,等他來了,我們留他多住一段時間可好?”
怎麼樣,都得給教上一兩個月的課,把學堂的第一批人才培養出個雛形,才能讓他走。
那麼一好醫,若是不用,豈不是浪費了。
“無憂,本王是不是對你太好了?”蕭驚瀾恨得牙。
“我知道王爺對我最好。”無憂捧著蕭驚瀾的臉:“我想把醫發揚大,王爺一定會幫我的。”
眼睛黑幽幽地看著他,蕭驚瀾就是有多火也發不出來,更可況,他本來就不是真的生氣。
他若是真的不想讓無憂見賀蘭玖,自然有無數種法子,又怎麼可能讓無憂看到賀蘭玖的子。
了無憂的臉頰,道:“那到時要聽本王的安排才行。”
那個賀蘭玖對無憂明顯不安好心,無憂對某些事遲鈍,覺不出來,他卻不會看不出。
無憂也沒多想,只聽到蕭驚瀾答應了說的事,愉快地點了點頭。
賀蘭玖坐在寬大豪華的馬車裡,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“王太子,你該不會是冒了吧?”紅袖連忙遞上帕子,撅著道:“都說了大冷的天別出來了,你偏要來,這下可好了吧。”
不就是秦王登基嗎?什麼時候不能看,現在可好,就算他們已經離了大部隊往威遠趕,也休想在一月一日的時候到威遠。
而且現在,王太子還生病了。
“沒事。”賀蘭玖不在意地擺了擺手。
他就是大夫,有病沒病自己最清楚,他子一點難的覺都沒有,方才打那幾下噴嚏,八是有人在罵他。
至於罵他的人,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。
“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呢,這麼小氣!本太子到了威遠,要是不把無憂拐出去個十天八天,就不賀蘭玖!”
“王太子,你說什麼?”賀蘭玖嘀嘀咕咕的,紅袖沒聽清。
“沒事!”賀蘭玖又是說了一句,道:“趕路吧!”
馬車聲在雪地裡單調至極,賀蘭玖聽著這聲音,卻想起出發時母後和他說的話。
“阿玖,你打算何時大婚?”南越王後開門見山的問他,這些年已不知問了多次,以前還會找了托詞委婉地問他,可是這一次,卻是連借口也懶得找了。
“母後,我還年輕呢。”賀蘭玖笑道:“這花花世界我還沒玩夠,不想找個人管著自己……”
“行了,在母後面前,還藏什麼?”王後目中出痛惜神,道:“你還在為了當年的事內疚?”
賀蘭玖一怔,輕聲道:“母後……”
王後讓左右的人都下去,道:“阿玖,母後知道當年的事違背了你的本心,可那時瑾妃迫甚急,大王又沒有主意,我們若是不爭,只有死路一條,不止是我們,你外祖傢,舅舅傢,也一樣沒有好下場。”
“母後,這些我都知道。”
南越大王懦弱又荒唐,登基多年卻遲遲不立後,後妃之間常年龍爭虎鬥,早些時候還好,可是隨著他唯有的兩個王子年紀漸大,鬥爭就越來越激烈。
若是兩個王子的母妃之間的勢力有差距也還好一些,可偏偏,自己的母妃瑜妃,和另一個王子的母妃瑾妃,都是南越國的世族大傢,也都想扶立擁有自己緣的王子,後宮牽扯朝堂,發展到後來,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,兩族之間,比生死仇敵還要憎恨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