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攔住他們,不能讓他們去找公子!”程丹青手下的護衛們也反應過來,大聲地嚷著,揮劍阻攔要追擊的人。
一時間戰一片,但他們暗中出城,帶的人本就不多,又趕了不路,遠比不上對方早有準備又以逸待勞。
雖然極力阻攔,還是有不人追了上去。
程丹青將無憂背在後,飛快地往山上掠去。
程丹青心頭清楚這不是個辦法,山頂上是絕路,一旦跑到頭,也就是他們的死期。
可在那之前,總歸多跑一刻是一刻。
“唔……”忽然之間,無憂悶悶地哼了一聲。
“怎麼了?”程丹青雖然在急奔之中,還是關切地詢問。
“跑你的,哪那麼多話!”無憂不耐煩的道。
說完,眉心卻忍不住皺了起來。
一支箭矢紮的肩胛,劇痛無比。
還好,能覺到痛,說明箭上無毒,也不知蕭老夫人是從哪裡找來的人,但一定是蕭傢的人,也只有蕭傢的人,才會在做暗殺這種事的時候,都想不到要往箭上抹毒。
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覺得可笑。
無憂運用專業知識很快為自己做出了判斷,順帶評判了一番蕭老夫人的手下,卻沒註意,因著奔跑帶來的晃,鮮從前面也在緩緩洇出。
這箭的箭尖已經紮了的肩胛,但只出了個小頭,正好刺不到前面的程丹青。
程丹青聽著無憂的聲音,本是想要回頭看一下的,但被無憂一喝,就沒有了回頭的勇氣。
他埋頭奔跑著,可漸漸就覺得不對勁,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過衫,一直浸潤到他的皮上。
只一個閃念,他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。
形猛地躍起,發狠趕出一段路。
“他們要跑!”後面追著的人中發出一聲驚呼。
“別急,上面是死路,他們能往哪裡跑!”當即有人回應,這回應安了剩下人的心,他們並未急追猛趕,只是略略加快了速度,繼續不緊不慢地綴在後面。
程丹青把追擊的人甩開一段距離,尋到一個平坦的地方,把無憂放了下來。
“你傷了!”看到無憂上的,還有背後搖搖晃晃的箭桿,程丹青一瞬間自責地恨不得去死。
枉他以為就算按照母親的話去做,至能保證無憂的平安。
可現在無憂上的傷,就像是一個掌一樣,狠狠扇在他的臉上。
“小傷,沒事。”無憂皺了皺眉,不太看得上程丹青這副如喪考妣的樣子。
不過就是個穿傷,臟、管,什麼都沒傷著,到時候拔了箭,最多養一個多月就好,用得著這樣嗎?
但哪裡知道,程丹青不只是為的傷難過,更是痛恨自己的背叛和無能。
若非他聽信了蕭老夫人的話,聽從了母親的安排,又怎麼會讓無憂落到這種險境?
這樣的傷在無憂看來也許沒什麼,在程丹青看來,卻疼得他連呼吸都刺痛。
無憂往前看了看,道:“快要沒路了,如果有山崖,你把我扔下去就行。只有你自己的話,他們不會為難你的。”
程丹青眸子一,不可置信地看著無憂。
會有今日之災,都是因為他的緣故,可不僅半句怨言都沒有,到了這個時候,竟還願意用一己之命,來保他的平安?
無憂遠沒有程丹青想的這麼高尚。
的想法很簡單,這些殺手是非殺了不可的,若是他們兩人都在這裡頑抗,到最後肯定只有一個結果,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。
可若是程丹青把扔下去,因為那些人的目標並不是殺程丹青,而且殺了程丹青也不好和程老夫人代,所以一定不會再為難他,能活一個,總比全死了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