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秦王府,通報之後,卻沒有人領無憂進去。
過了一會兒燕霖出來,態度明顯比以往冷漠,淡聲說蕭驚瀾有事,不方便見無憂,而且燕伯馬上就要回來,蕭驚瀾的傷勢不勞無憂費心。
無憂心裡明白為何會這樣,什麼也沒問,只是將控制傷毒的方法以及所需的東西細細說給燕霖,然後就告辭離開。
然而卻不知道,蕭驚瀾在王府半山的一亭子裡,一直遠遠地看著這一切。
直到無憂走的看不到了,蕭驚瀾才命人把自己推下去。
既然無憂無意,那麼他也不會強求,見面,不如不見。
他以病弱之撐起偌大一個秦王府,是因為他夠狠,夠果決,不指對別人狠,他對自己,也是一樣的狠。
所以,他才能做得出,揮慧劍,斬的事。
這一日,蕭驚瀾案頭的工作增加了三倍有餘,哪怕有些平日裡不歸他管的,他也命人一並拿來。
燕霖一直陪著他,看得心裡難。
王爺難得對一個子上心,卻是這樣的結局。
無憂的心,也未免太狠了。
這麼想著,對無憂更是憤憤不平。
到了下午時分,雲七再次來到王府。
公主府生日宴那日,拓跋烈明明去了公主府附近,可是最後卻沒有現,這難免讓人覺得奇怪,於是蕭驚瀾就命雲七去查清楚。
此時,雲七就是來復命。
暗室中,雲七照例恭恭敬敬地給蕭驚瀾行了禮,這才開口:“拓跋烈到了公主府並沒有進去,只是在外圍找了一些人,問他們一面令牌的事。他用的是拓印,屬下把拓印也帶來了。”
一張紙遞到蕭驚瀾手中,蕭驚瀾接過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。
這不是慕容月的令牌嗎?向來不離,拓跋烈怎麼會有這面令牌的拓印?而且,他問這個要做什麼?
難道,是在打慕容月的主意?可是慕容月除了公主這個份之外本一無是,這個份對拓跋烈也沒有任何幫助,他不認為拓跋烈的目標是慕容月。
一時思索不明白,蕭驚瀾幹脆不去想,只讓雲七盯緊拓跋烈。
雲七應命,正要告退離開,蕭驚瀾卻道:“等一下。”
雲七立刻停下,靜靜地等著蕭驚瀾接下來的話。
可是蕭驚瀾卻沉默了,好一會兒之後才道:“若拓跋烈和無憂接,立刻……通報本王。”
……
無憂從秦王府出來徑直去往紀傢鋪子。
去的是總鋪,這是紀傢在京城的中樞,也是最大的一間鋪子。
太子的人接收產業時,因為不想太過引人註意,都是從小鋪子開始接收,昨天加上今天上午,一天半的時間已經接收的差不多,今天下午就會把紀傢總鋪也接收過去。
別的小鋪子無憂可以不在場,但總鋪不同於其他,無憂自然要去看看。
到了鋪子裡,大掌櫃立刻迎了上來,紀卿已經把張嬤嬤的事告訴了紀大掌櫃,紀大掌櫃人老,可不會像紀卿那麼天真,見到無憂就是深深一揖。
他此時才意識到無憂給的保護是多麼周到,並不是把紀卿帶回來就可以,而是所有欺負了紀卿的人,都會一一找回來。
無憂微微一笑,沒有阻攔紀大掌櫃,有些事,二人心照不宣。
此時太子府的人還沒有來,紀大掌櫃請無憂到裡面稍坐。
剛坐了沒一會兒,前面咋咋呼呼地吵嚷起來,無憂和紀大掌櫃相視一眼,同時笑了。
此時,慕容乾背著手站在紀傢總鋪外面。
這是最後一傢,也是紀傢的中樞,拿下這傢鋪子之後,紀傢的財產就盡在他手。這麼重要的事,慕容乾不放心別人來辦,自己親自來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