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怒視著無憂,哪怕是剛剛開始重建紀氏的時候,他也沒有過這種辱。
可是今天,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要砸要罵的。
“好,本小姐今天就來和你說一說。”無憂半分不懼,冷聲道:“我問你,給黴變黃芪薰硫磺的招數,可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?”
紀平一怔,道:“這和你辱我有什麼關系?”
無憂不理會他,繼續問道:“給黃芪薰硫磺,而且還是這麼大批量,不是個小工程,又可是一般人能做到的?”
“你到底要說什麼!”紀平不耐煩地道。
“說你是個蠢材!”無憂冷冷道:“能想出給黃芪薰硫磺去除黴變的法子,必然對黃芪的狀反應等特征有著深的了解,這種人人肯定懂醫,甚至醫通。而給這麼大批量黃芪薰硫磺,所需的工藝、人力,都不是簡單的事,更何況,還要有一個足夠大又足夠偏僻蔽的地方,好既能薰硫磺,又不讓周圍的人因為刺鼻的味道而發現他們在做什麼,這是一般的人傢能辦得了的事?”
紀平的面漸漸的發白,額頭上也出了汗,他有些明白無憂的意思了。
無憂目含冷意:“一旦這些黃芪真的吃死了人,到時候這些背後的人趁機出來生事,他們什麼都不必做,只需要慫恿苦主去告,人命的司,紀傢能應付得了?賠錢都是小事,到時紀傢的聲譽一落千丈,你以為紀傢還會有活路?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,你不是蠢貨,又是什麼!”
柳雪華的面也是有些難看,這件事,連都一時沒有想到,可是無憂卻想到了,這位大小姐,真的有些本事。
正想要說話,紀平似是想到了什麼,大道:“這事都是紀林做的,我又不知道,你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!”
說著話,又去踢了紀林一腳。
紀林疼的了一下,可還是忍著不敢吭聲。
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,不想著怎麼把後面的人挖出來,卻先想著推卸責任。
無憂在心底失地嘆了口氣。
原本,因為京中的紀傢人都十分純良爭氣,心裡對紀傢是抱著很高的期待的。
可是如今,紀傢若是真的再這樣發展下去,用不了幾年,別說幫,自己就會先垮掉。
“不知道就沒有罪名了?”冷冷一笑,道:“城西分號是你在管,若是不管什麼事,你說一句不知道,就可以把責任推得一幹二凈,那我要你這個掌櫃做什麼?錢多了燒手養著玩麼?”
紀平臉瞬間漲紅,無憂這話說的,實在是太不給他面子。
無憂也不再看他,目轉向跪在地下的紀林,道:“紀傢藥鋪城西分號是你一手負責,出了這樣的事,紀傢容不得你,去結了工錢,自己離開,看在你在紀傢這麼多年的份上,這件事我們不會往外說,可往後紀傢的任何鋪子,也不會再用你。”
“大小姐!”紀林這才察覺出事的嚴重,無憂這種置,算是絕了他半條生路,至,他在泠州是沒辦法呆了。
張了想要求,可是無憂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,直接讓人把他拉走。
遠遠的,還能聽到紀林不住地大,救饒。
可這是原則問題,無憂不會有任何妥協。
柳雪華微微皺眉,有些不爽。
就算無憂是紀傢的大小姐,可才是這裡的主事人,置了一個二掌櫃,居然連問都沒有問一聲,未免有些過分。
無憂並未察覺到柳雪華的心思,看向紀平,淡聲道:“自己掌管的鋪子出了這麼嚴重的事紀平掌櫃都不知道,看來是無法勝任,既如此,紀平掌櫃就把掌櫃腰牌出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