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傢所有的掌櫃都有一個掌櫃腰牌,平日去鋪子巡視辦事都以腰牌為記號,摘了腰牌,就代表除去他紀傢掌櫃的身份。
昨日紀倫就是在鳳無憂眼前被摘了腰牌,現在,紀平也同樣輪到這個待遇。
紀平紅著眼睛,喘著粗氣,可是卻不動彈。
鳳無憂神色微冷。
她是堂堂秦王妃,在秦王府這些日子,向來令行禁止,已經很少有人敢不把她的話當成話了。
“紀卿。”鳳無憂叫了一句。
紀傢本傢的人雖然知道她是大小姐,可是他們大都還是看柳雪華臉色行事的,這裡只有紀卿是她的人,她能使喚動的,估計也只有紀卿。
眉心微皺,看來,她是真的要快點把紀傢收回手裡才行。
否則的話,這哪裡能算是她的母傢?
“小姐!”紀卿立刻上前一步,小身板挺得直直的。
“去把他的腰牌給我摘下來!”鳳無憂直接下令。
“是!”紀卿得令,二話不說上前就動手摘腰牌。
“你做什麼!”紀平大吼著,一邊阻攔紀卿,一邊沖著鳳無憂大吼出來:“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!你又不是紀傢的主人,憑什麼處置我!”
一瞬間,滿室安靜。
鳳無憂抬頭,鳳眸利箭般地盯著他。
她不是紀傢的主人?這是什麼意思?
鳳無憂從一穿越過來,腦中的記憶就告訴她她母親是紀傢的人,她是紀傢現在唯一剩下的嫡系的子孫。
來這裡大半年,這個念頭早已根深蒂固,可現在卻有紀傢的人告訴她,她根本不是紀傢的主人?
那她是誰?
她先前謀劃了那麼多,還有紀傢那些人的死,又算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