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,也是疏忽了,當初知道紀青實際上是紀卿的時候,還以為這個卿字是紀大掌櫃對紀卿的期。
可是按照天嵐大陸的法律,行商是賤籍,是不準做的,紀大掌櫃自己就是商人,怎麼可能給兒子起這樣的名字?
原來,這是紀傢對子孫的期。
而自己做了為紀卿出氣,護著紀卿的事之後,紀大掌櫃之所以對自己那麼恭敬,還那麼,只怕也是因為,自己和紀卿之間,哪怕不知,也能被濃濃的緣聯系著,所以他的才那麼大。
之後會對自己言聽計從,恐怕更是有不是因為紀卿的原因。
紀卿被無憂安了好幾句,可還是很焦急。
直到無憂無奈道:“你的不就是我的,難不你要帶著紀傢跑了?”
“當然不是!”紀卿立刻否認,他不得一輩子跟著無憂呢,怎麼會帶著紀傢跑掉?
“那不就得了,快讓柳夫人起來!這些年都是柳夫人在照看紀傢,你去跟柳夫人見個禮。”
知道了柳雪華對自己冷淡的原因,無憂對柳雪華的芥也了不。
紀卿這會兒終於緩過勁,無憂說的沒錯,反正他是認定了無憂的,紀傢在他手裡,和在無憂手裡,本沒什麼兩樣。
只要無憂需要,他連命都肯豁出去,更何況是紀傢。
終於點了點頭,卻沒去扶柳夫人,而是先對著無憂道:“姐姐。”
雖說無憂認了他做弟弟,但他一直愘守禮教,都只管無憂小姐。
如今知道真的是自己的姐姐,這才又高興又忐忑地了一句。
“傻小子!”無憂敲了他腦袋一下。
紀卿這才笑了,過去正請柳夫人起來,又對見了禮。
此時,紀平還在一側等著。
“公子,這件事還得請你置。”柳雪華將毒黃芪事說了一遍,很是清晰客觀,無憂聽了,對柳夫人又有所改觀,帶著紀傢的人逃難出來,還能把紀傢發展起來,果然能力不谷。
紀卿聽著就皺眉頭。
說完了,柳雪華道:“紀平的確是做錯了,但他當年跟著我一起出來,又把紀傢恢復現在這個水平,也吃了不苦。”
柳雪華試探地看著紀卿,紀平算是元老了,若是真的把掌櫃撤了,未免太不給面子。
可……紀卿想也沒想,直接說道:“我姐姐已經下令撤了他的掌櫃,姐姐做的決定肯定是對的,就這麼置吧。”
他說的理所當然,全然沒留意到,柳雪華聽到他的話後,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。
紀平說出了紀卿的份,原本指著紀卿看在這一點的份上對他網開一面,可怎麼也沒想到,紀卿居然像是無憂的奴才似的,連腦子也不,就直接說無憂說的就是對的。
一時間,臉漲的紫青。
他哪裡知道,紀卿並不是平白無故就會這麼聽無憂的話,這都是一次次危機和困難之中,一點一滴形的。
其實不只是紀卿,凡是跟著無憂的人,千心千月聶錚燕霖,甚至加上蕭傢軍的聶永銘程知節劉黑塔這些將領,都有一種下意識的共識:遇到事,只要聽無憂的,就準沒錯。
畢竟,一個人連千軍萬馬的數萬石糧食都能輕輕松松地解決,還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?
柳雪華雖然對無憂不怎麼樣,可是對紀傢卻是極為忠心,紀卿是貨真價實的紀傢傢主,他說出的話,柳雪華自然會聽,而且也對紀平這次的事有些不滿,因此淡聲道:“紀平,你把掌櫃腰牌留下吧。”
紀平青筋突起牙齒緊咬,終究將腰牌摘下往小幾上一拍,轉頭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