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的人一襲白衫,面容清秀俊,一眼看去,頗有幾分飄逸的氣質,只可惜眼中的鷙,生生把這種氣質全都破壞。
“你剛才說……你見到誰了?”烏覲上前一步厲聲問著。
王弗吞了一口唾沫,他還從來沒見過主子這麼狠厲的模樣,可是轉念一想,立刻就明白了。
本來,主子都已經和西秦皇帝談好條件,只要他殺了蕭驚瀾,西秦皇帝就會幫他。
可是偏偏,被無憂出來橫一杠,不僅沒事,還不得不灰溜溜的從西秦離開。
“主子,奴才說的是無憂,西秦秦王妃……無憂!”
呯!
烏覲用力砸在了桌子上,可是邊卻笑起來。
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。”他狠狠地說道:“無憂,這一次,是你自己找死!”
所有壞了他大事的人,他都絕不會放過。
尤其……是無憂。
“你把事從頭到尾說一遍,不許過一個細節。”
王弗本以為這一次一定會到罰,可烏覲這麼說,明顯就是有將功贖罪的機會。
他連忙上前,把他是如何佈局,紀傢的人是如何上當,無憂又是如何識破和破解的事,全都說了一遍。
不只如此,還將紀傢認了新主子,無憂實際上並非紀傢主人的事也告訴了烏覲。
王弗在泠州經營日久,這些事自然瞞不過他的耳目,更何況,柳雪華還大張旗鼓要讓紀卿歸宗。
“你說無憂一來就免了一個掌櫃?”烏覲全部聽完,抓住其中一個著關鍵點問道。
“是,那個被免的紀平我見過,是個鼠目寸之人。”王弗立刻說道。
“嗯。”烏覲點了點頭,想了一會兒,抬起頭緊盯著王弗:“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讓他為我們所用。”
王弗一怔,道:“主子。”
那麼一個蠢人,能幫他們做什麼?
“按我說的話去做就是!”烏覲沉下臉:“還是說,你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?”
王弗立時就是一驚,他之前已經犯了錯,依著主子以往的子,早就該罰他了,這一次他要是再出差錯,恐怕連命都得丟。
他立刻道:“主子放心,奴才手中留了不紀平的把柄,一定會讓他為我們所有。”
“嗯。”烏覲點了點頭,又道:“還有一件事,我要你想辦法把無憂留到正月二十以後。”
“主子的意思是?”
“我有些事要離開一趟,要到正月二十左右才會回來,在那之前,不準讓無憂離開泠州。”
他早就想要教訓無憂了,只是無憂一直和蕭驚瀾在一起,他本沒有下手的機會。
好不容易無憂落單,他怎麼能放過?
王弗目中閃過疑,主子既然這麼憤恨無憂,為何不現在就下手對付無憂?
難道說,他要做的事,會比無憂還要重要?
可這不是他能問的,於是頭向下一低,道:“主子放心,奴才一定將無憂留到主子回來!”
烏覲這才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,揮手讓王弗下去。
等到王弗離開,他卻是緊緊攥住了拳。
除了無憂,還有一個人也在泠州,但是他卻不能出手對付他。
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強,所以,必須要忍。
好在,已經忍了這麼多年,也不在乎再多忍這一年兩年的。
而至於他馬上要做的事……
東林的皇後,也有要求到他的一天,而想求他,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希這一次,能夠談判順利。
……
無憂坐在椅子上,面冷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