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柳夫人沒有任何辦法,只能氣沖沖地出去。
到了廳裡,紀平上去問紀卿是什麼決定,柳夫人狠狠地把杯子摔出去,怒聲道:“那個無憂,遲早要害死我們紀傢!”
紀平嚇了一跳,細細地問什麼事,柳雪華這才怒聲把方才紀卿的回答說了,又說這全是無憂的意思。
紀平焦急道:“這可怎麼是好!那些好漢們是萬萬得罪不得的呀!夫人,你還是再去和公子說說。”
“怎麼說?”柳雪華道:“他還特意囑咐我不用等三天,今天就去告訴人傢!”
一想到這事柳雪華就氣,忍不住道:“終究是沒出來做過生意,只知道一腔意氣,什麼都不懂!”
紀平自然是同意柳雪華這句話的,只是,眼下最重要的事,還是怎麼去回那些山賊的話。
畢竟,和山賊打道這事,一直都是他負責的。
“夫人,你看這話怎麼回?”
柳雪華發了半天的火,這會兒也有些平靜下來,沉著面道:“還能怎麼回,自然是按公子說的回。”
不管對紀卿有多麼不滿,可是對紀傢卻是忠心到底,因此只要紀卿發話,就還是按著紀卿說的去做。
“可是……”
方才明明也說山賊不能得罪的呀!
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但公子既然下了決定,就按公子說的做吧,了不起,我們以後不做南越這條線了。”
泠州城外那夥山賊是在南邊,盤踞在他們往南越的商路上。
若是他們不做南越的生意,不經過他們的地盤,自然也就不用再給他們養路銀子。
“怎麼能不做南越的生意!”紀平立刻大:“如今,我們就是南越這條線路的生意最好,利潤最高……”
這麼一大筆錢,就這麼說舍就舍了嗎?
“先這麼回,以後再說吧。”紀平說的況,柳雪華怎麼可能不知道,只是今天實在沒有力再理這些事,揮了揮手讓紀平下去。
紀平無奈,只能先離開。
想到那些山賊的兇神惡煞的樣子,他頓時一陣頭疼。
那些人真是的,和山賊打道的不是他們,他們自然能上下皮一說不給就不給,可他呢?他該怎麼說?
心煩之下,尋了間酒樓進去,在包廂點了些菜,要了壺酒,一個人坐在那裡喝悶酒。
喝著喝著,忽聽有人道:“紀掌櫃一個人喝酒,不怕寂寞嗎?”
紀平抬頭一看,頓時就要出聲,可是先一步上來了兩個人,直接拿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紀平頓時不敢出聲。
說話的人坐在了紀平的對面,笑道:“紀掌櫃說話聲音小一些,他們拿刀的手不穩,若是聲音太大,難免一抖,就會傷到了紀掌櫃。”
紀平的眼中幾乎要冒出怒火來,低喝道:“王弗,你還敢來!”
就是這個王弗,才害他丟了掌櫃的位置。
他本以為王弗賣給他的只是劣質黃芪而已,可誰能想得到,他賣給他的居然是有毒的黃芪。
紀平終究是姓紀的,若是真的吃死了人損害了紀傢的名聲,那是他也不願意看到的。
“紀掌櫃原本不姓紀吧。”王弗忽然說道。
紀平一怔,冷道:“關你什麼事!”
其實,紀傢有許多掌櫃原本都不姓紀,只不過被紀傢救助又或者幫助過,為了激紀傢,所以才改了姓。
而對於這些改姓了紀傢譜系的掌櫃們,在分紅的時候,可以多分得一,有些掌櫃為了這一的紅利,也自願改了姓,並與紀傢簽了終合同。
王弗道:“做生意,賺錢最重要,紀掌櫃為了紀傢這麼兢兢業業,給紀傢省了那麼多錢,可紀傢卻奪了你掌櫃的份,連我這個外人看了,也要為紀掌櫃抱不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