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紙方破,只見,一滴水忽地從茶杯中升起,緊接著又是一滴,到了後來就形一條細細的水線,向著上幽蘭的方向飄來。
上幽蘭的眼睛都瞪大了,道:“真的可以!”
這景象,簡直就是神跡,想不到竟然真的可以控水。
歷代的芳洲帝,真的都有這種能力嗎?
揮千江萬河,想調到哪裡就調到哪裡,想掀起多大風浪,就掀起多大的風浪,這得是何等威風之事。
難怪芳洲的那些民們對小帝會如此死心塌地,整個天嵐大陸上,恐怕也只有芳洲的帝有這樣的本事,見過如此景象,怎麼可能不崇拜。
“烏先生,你能做多這種符紙?”上幽蘭立刻開始為以後做起盤算:“還有,你這符紙就只能招來這麼一點點水嗎?能不能多一點?”
烏覲沒頭微皺,可還是不得不耐著子解釋道:“幽蘭公主,你以為這等超自然之力,是如此容易的嗎?”
他苦笑著,道:“有多大的能力,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。整個天嵐大陸,能有些許超自然之力的,也不過是芳洲的皇以及南越神殿的祭司。可每使用一次這等能力,都要付出與之相應的代價去換,比如芳洲皇,據說每大規模使用一次能力,便要損去十年壽命。再比如賀蘭玖,他可窺天意,可一年也只不過能用一次,若是用的多了,就會嚴重反噬自。幽蘭公主該不會忘記,他在安陵為你占卜之後,便一直避不見客,旁人都認為是他子驕縱,可事實是,那時他的狀況,本無法見客。”
上幽蘭回憶了一下,果然有這麼回事,而且當時去讓賀蘭玖占卜的時候,他邊的丫頭們都兇悍地像是要撕了似的,那時還想不明白,現在想想,原來是這麼回事。
只是,那時的賀蘭玖難道已經用去了他那一年的占卜次數?也不知,是用給誰了。
“既然只有芳洲帝和南越神殿的人有這種超自然的能力,烏先生的能力又是哪裡來的?”上幽蘭盯著烏覲,忽然想起他也能控水。
難不,他也是芳洲民?
烏覲神驟變,求人辦事,不問來歷,不問過往,東林皇後都不曾問過他一個字,上幽蘭未免太不識規矩。
他強下不滿道:“幽蘭公主,人人皆有不可對人言之事,還請公主不要再問。”
上幽蘭哼了一聲,烏覲一個小小的大夫,居然敢對這麼說話。
不過,看在他能幫的份上,這一次就先不計較。
一陣冷風吹過,上幽蘭激靈靈打了個寒,也把的思緒拉回來。
此時離賀蘭玖已經很近,再走個二三十步就到了。
這個距離,已經能很清楚地看到賀蘭玖的五觀面容,在看到賀蘭玖眼神的一瞬,竟覺得比這天氣還要冷。
那目,利箭似的,直刺的心裡。
在這種威懾之下,竟忍不住想,若是賀蘭玖真的發現是假的,不知會對做什麼。
該不會,直接把大卸八塊吧?
可是不會的,準備的萬無一失,一定不會讓賀蘭玖發現的。
再次回想著昨日和烏覲的對話。
“烏先生做了幾張符紙?”問道:“萬一一張不靈,總得有個備用的吧!”
要賀蘭玖還有大用,尤其是知道蕭驚瀾已經知道無憂下落,而且也往泠州趕來的時候,更是有一件事,一定要讓賀蘭玖去做。
“我用盡全部法子,也只做出來三張。”烏覲說著,嚨滾了一下,卻是將一口咸腥咽下去。
他的靈力有限,哪怕是做這麼三張符紙,也耗費了他大量的力,尤其最後符的引子,更是用他的心頭才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