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朝節有焰火表演,自然就有水龍隊防備著失火。
只是,那些水龍隊都等候在人流集的地方,而城西人比較,也不是花朝節的主會場,所以就離得遠了些。
城中所有安全防備都是慕容毅負責,當慕容毅帶水龍隊匆匆趕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無憂與蕭驚瀾對視的一幕。
他們二人是未婚夫妻,明明這是很普通的場景,但不知為何,慕容毅的心頭重重一跳,悶的難。
“王爺……”後人的呼喚才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救火!”慕容毅一揮手,後的人立刻推著水車沖了上去。
那夜,無憂一直等到大火撲滅,然後進去親自收斂紀傢人的。
早已燒得面目模糊,可憑著對他們的悉,仍能清晰地辨認出每一個人。
紀卿強忍著眼淚,一塊一塊殘把他們收集起來。
經歷過方才的一場大哭,這個年也已經真正地長。
無憂也在做同樣的事。
慕容毅想要命人幫忙,但無憂拒絕了。
這些都是的傢人,也是為而死,一定要親手收斂他們。
慕容毅無奈,只能帶著人去搜宅子,希能找到幸存的人。
雖然他其實很清楚,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蕭驚瀾也在旁邊,不過沒有去幫無憂,只是靜靜地看著他。
“王爺,大小姐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弄完,你先歇息一下可好?”燕霖低聲詢問。
王爺的傷毒早就發作了,其實現在連坐著都要用盡全的力氣,但卻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。
“不必。”蕭驚瀾淡淡的語聲表達著他的決定,眼睛一瞬也沒有離開無憂。
此時的無憂會有多難過?這種時候,他不可能離開。
燕霖聽出蕭驚瀾的堅持,知道說什麼都沒用,也只能退下。
忽然紀卿抱著一踉蹌著跑向無憂,哭著道:“小姐,你看。”
一個被燒黑的箭頭深深嵌在的背後,他不是被燒死的,而是先被人殺死的。
無憂眼神了,這件事早就知道,這個被箭死的人已經算是好的,方才收斂的其他人,有些人的骨頭寸寸斷烈,分明就是被人殺。
還有一個子,因為被床架在下面,並沒有完全燒毀,能看出死前赤果,至於發生了什麼,不必細想就知道。
“我是來讓你收的,不是來讓你哭的,如果再哭,就滾。”無憂冷冷地說著,幾乎不像是。
可是紀卿聞言,卻是猛地抹了一把眼淚,立誓般說道:“小姐,我不哭了,我再也不會哭了。”
無憂心裡也難,知道長必會經歷痛苦,可是這樣的痛苦,有些太過了。
把接過來放好,最後看了一眼地上整整齊齊的二十七,然後走向蕭驚瀾。
“王爺可否借我個地方停靈?我想過些日子再下葬。”
仇未報,如何安寧?
可是傢不會讓停靈,紀傢所有京中的鋪子都給了太子,也沒有地方可以停靈。
除了蕭驚瀾,找不到別人幫忙。
蕭驚瀾沒有說話,燕霖已經恭聲應道:“大小姐放心。”
剛才無憂收的時候,王爺就已經讓他準備了棺木,就是為了幫無憂理後續事宜。
一聲令下,燕衛抬棺上前,將紀傢眾人的妥善地安放進裡面。
無憂沒有回頭看,而是還站在蕭驚瀾的前。
“王爺,我幫你看看傷吧。”輕聲道。
就算蕭驚瀾不說,就算他戴著面什麼也看不出來,可是以無憂的眼,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正忍著巨大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