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雪華一直以為,無憂這個秦王妃不過是徒有虛名,先前傳出的那些退北涼十萬大軍,奪取義城之類的事,也都只是傳聞。
可現在才知,無憂真的是個殺神,比傳聞之中,還要可怕十倍百倍千倍。
“二……”無憂再次數道。
“唔……唔唔唔……”柳雪華指著自己的嚨,臉上都快憋出來。
無憂握得太緊了,本說不出話。
無憂心頭充斥著憤怒,也才發現這個問題,的手略略松了一點,讓柳雪華能說話。
“他……是他……”柳雪華指著一個方向,撕啞的說著。
只不過是個商人,就算心志再堅,也堅不到哪裡去。
死亡的威脅,還有兒的鼻子,更可怕的,是殺神一樣的無憂。
種種力之下,本一點反抗的意願也沒有,直接就喊了出來。
無憂轉頭,一眼就看到正往這邊走來的張護衛。
此時,他也發現了不妙,正轉頭要跑。
“拿下他!”無憂厲喝。
跟著過來的還有幾個金玉衛,立刻上前手。
張護衛的武功不錯,可又怎麼敵得了滿心仇恨的金玉衛。
他們中的許多人都認識張護衛,他們本該是戰友才對,可如今卻是生死仇讎。
不過片刻之間,張護衛已經被拿下,押到無憂的面前。
“烏覲是什麼份!”無憂冷聲問道。
縱然此時心頭滿是怒意,可還是保持著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冷靜。
烏覲不可能因為一次輸贏就來殺,他一個大夫,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大的勢力。
想要弄明白前因後果,最重要的,就是弄清楚烏覲的份。
金玉衛下手不輕,張護衛被打得一是。
他看了無憂一眼,忽然詭異一笑。
無憂心頭一跳,厲喝道:“掰開他的!”
金玉衛聞言連忙去做,可是,還是晚了一步。
“王妃,他服毒了。”玉瓏檢查了一下,懊惱地說道。
他們這麼多人看著,竟還讓張護衛服了毒。
這毒見封,厲害至極。
一個眨眼的工夫,張護衛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。
無憂看他一眼,轉再次看向柳雪華。
柳雪華早已委頓在地,見無憂看向,驚恐地道:“我已經說了!”
無憂讓說的都說了,無憂還想做什麼?
無憂目如冬雪般冰冷,走上前,冷聲道:“說了就可以了麼?金玉衛死去的兄弟,誰給他們一個公道!”
背叛,永遠是無憂最不能容忍的事。
前世如此,今生亦然。
不怕死在敵人的槍林彈雨裡,卻絕不甘心死在自己人的算計裡。
不論柳雪華是因為什麼算計,造了這樣的後果,絕不可饒恕。
“紀傢,對於背叛者,有何罰?”無憂冷冷地問著。
紀傢的掌櫃們一個個噤若寒蟬,能跟著柳雪華出來走這趟商,自然大多數都是傾向柳雪華的。
他們萬萬想不到,他們一直沒怎麼放在眼裡的無憂,竟會有這份魄力。
而他們一直十分敬仰的柳雪華,在無憂的面前,竟連個剛門的夥計都不如,簡直就是戰戰兢兢。
“背叛者,割舌,剜眼,刺耳,斷手,沉塘……”
終於,有人巍巍地回答了無憂的話。
無論哪個傢族,對背叛者的懲罰都是最為嚴重的。
要讓他不能看,不能聽,不能說,不能寫,再也沒有任何辦法背叛,要他下輩子投胎也要記得,背叛的下場。
無疑,這是私刑,可是哪個大傢族會沒有私刑?更何況曾經行商遍天下的紀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