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丹青也向著無憂的方向掠去,他母親的出手太過突然,他一點準備都沒有。
他本以為方才的談話之後,他母親不會再對無憂出手,可誰知,出手竟比方才還狠。甘雨心吐出一口濁氣。
不是心狠,而是從無憂方才的話裡,聽得出來,無憂對上幽蘭,是不死不休。
小帝何等尊貴,怎能讓這等患活在世上?
自然,要借著機會徹底鏟除!
這一次,是無憂先手要殺小帝,所以才出手,就算死了,也是自作自,連蕭驚瀾也說不出什麼!
看著無憂落去的方向,冷冷地想著,最好無憂就落到崖下去,如此,也可省去許多麻煩。
無憂的子直飛出斷崖,讓蕭驚瀾差點驚出一口心頭。
已經了這麼重的傷,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,若是再落下崖,那定然必死無疑!
無憂無法控制自己的形,可是卻也察覺到了自己飛出的方向。
呵,多可笑,還想為紀卿報仇,可是想不到,恐怕要和紀卿用一樣的方法死去。
就在千鈞一發之際,一抹大紅衫從空中掠過,猶如一道迅疾的閃電般過眾人視線,趕在蕭驚瀾和程丹青之前,將無憂牢牢接在懷中。
賀蘭玖嚇得幾乎魂飛魄散,他從帳篷裡出來,一聽玉瓏說了無憂的況,就立刻往文石峰趕過來。
結果,一來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象。
幸好他的作夠快,抱著無憂落地,修長的手指立刻搭在了無憂的腕脈上。
好的脈息。
的心脈創了,而且不是一次。
甘雨心三次掌力落在無憂的上,都傷到了的心脈。
而且,一次比一次更重,最後這一次,本就是想要的命!
原本,這種掌力無憂是不會傷的,再不濟,也可以化去一些。
可是今夜已經力戰一夜,所有的力氣都耗盡,哪怕只是一個略會功夫的頭小子,用點手腳都能傷了。
可是,卻拼著這樣的子,和上幽蘭的人,和甘雨心,周旋了這麼久。
這中間,甚至還幾次強行積聚功力,要去殺上幽蘭。
現在這副子,簡直就只能用殘破不堪幾個字來形容。
賀蘭玖眸子中浮出抑不住的怒氣。
這個人是把自己當銅還是當鐵?以為金剛之怎麼作踐都作踐不壞嗎?
“無憂!”他急聲地著,手中更是連點了無憂的數大,為吊著一口保命之氣。
無憂心頭劇痛,一口一口地往外吐著,但卻全然不顧,只是死死地盯著蕭驚瀾。
曾經,小葉村後的大山裡,他們躲在大樹的後面,一字一字地許下誓言:永不相負。
可如今,就是這個男人,舍去救的仇人。
心頭痛的要命,痛得太厲害,連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心脈斷裂的痛,還是為了蕭驚瀾而心痛。
若真是心痛,那……值得嗎?
“蕭驚瀾,我給你一個機會,殺了。”吃力地抬起手,直直地指著站在最後方的上幽蘭。
殺了,我便信你……沒有負我。
上幽蘭,你害了紀卿,我絕不饒你!
“無憂……”蕭驚瀾上前一步,不要再說話了,每說一句,鮮就向外湧出一分,有多可以流?
“站住!”無憂一聲厲喝,生生止住蕭驚瀾腳步。
可看到口中湧出的鮮,他下意識又想要上前,卻被賀蘭玖冷聲阻止:“蕭驚瀾,你要是想讓死得快一點,就盡管過來!”
這人的心脈如今細弱遊,只有那麼一點點牽連著勉強維持的命,若是再了什麼刺激,那就是徹底斷了的生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