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魚乃是天下至善之人,甘雨心對上幽蘭的表現滿意至極。
上幽蘭表面笑著,但甘雨心看不見的時候,卻冷冷地揚了揚角。
一定要為芳洲皇,得到芳洲的權勢,再嫁給蕭驚瀾。
誰都別想攔著,尤其,是無憂!
賀蘭玖,甘雨心,兩重保險,就不信無憂還有天大的本事,能壞了的好事!
城中,蕭驚瀾毫無阻礙地在上幽蘭的住找到了紀卿。
上幽蘭住的人見有外人闖,自然要阻攔,可他們那點力量,哪裡攔得住攜怒而來的蕭驚瀾和金玉衛。
蕭驚瀾不屑跟這些人計較,金玉衛可沒客氣,直接把人都打趴下。
此時天已近午,紀卿躲在床上,仍是昏迷,可是眼珠卻明顯地震著。
他不能暈,不能走!
張護衛想做什麼?
他若是走了,姐姐怎麼辦?
“哐!”
一聲劇響,紀卿也在同一時間張開了眼睛。
他嗖地一聲從床上跳起來,可還沒站穩就倒,急之下,他也顧不上別的,隨手抓過床頭一樣東西。
只要進來的人不對,他就立即丟出去,也能爭取一點時間。
“是本王。”沉穩的聲音傳耳中,隨著聲音,一個影大步。
長玉立,氣勢均亭,這般人,除了蕭驚瀾還有誰?
紀卿起來的靜雖小,可以他的武功,自然能聽到。
王爺來了?太好了!
那王妃定然沒事!
紀卿對蕭驚瀾有十足的信心,之前幾次無憂出事,都是蕭驚瀾及時趕到,才讓化險為夷。
王妃就是王爺的命,王爺定會護好。
他往蕭驚瀾的後看去,可找了好幾眼,都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。
“王妃呢?”紀卿口問道。
一瞬間,蕭驚瀾心口刺痛。
他沒有理會紀卿的問話,只道:“本王有事要問你。”
紀傢車隊。
無憂雖離開,可還留了一些金玉衛在這裡。
他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,只是遵循玉瓏離去前最後的命令,看好柳雪華和紀曉琳,並且不許紀傢人隨意移。
一夜過去,紀傢早已躁不安。現在又過去了半天,不安的氣氛就更重。
“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們?我們還要去南越走商,耽誤了時辰,你們誰負責任!”
“柳夫人犯了什麼錯?你們竟敢這麼對,還不快把他們放了!”
柳雪華的事,只有當日在場的幾個掌櫃們知道,其他紀傢人是不知道的。
他們只知平日柳雪華的威勢,還有曾經的功勞,現在都來給打抱不平。
那些掌櫃們一個字也不敢說。
當傢的人和山賊勾結,這說出去,連他們都難逃嫌隙。
紀傢的人多,金玉衛的人。
這些人又是王妃的傢人,他們也不便用太嚴厲的手段。
因此只是用棒威懾著他們,大聲道:“回你們的帳篷去,再有走者,便不客氣了!”
紀傢的人走南闖北什麼沒見過,豈會被他們嚇住,仍然向前蜂湧。
莫名其妙被扣在這裡,任是誰也要討個說法。
終究他們推舉了一個頭領出來,這是一個有些資歷的掌櫃。
“各位兵爺,商機如戰機,轉瞬即逝,我們前往南越本就要長途跋涉,這貨品中又有許多是時令商品,現在已經耽擱了一整天,再耽擱下去,只怕這一趟就要賠本了。我們也不是一定要現在就走,只請各位兵爺給個準話,什麼時候能走!”
這要求並不過分。
但問題是,他們也不知道啊!
無憂匆匆離開,之後玉瓏統領,金午統領也全都走了,甚至南越太子也不在,別說紀傢人,就是他們也不知要在這裡守到何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