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王牌軍醫,的報課自然也是滿分。
怎麼用最不讓人懷疑的方式套出別人口中的話,是非常擅長的事。
這些來紅藥洲販賣東西的人,有些是零散農戶,到這裡來運氣,可有些卻是和某個權貴人傢形了長期的合約關系,定期供應的。
無憂的目標,就是這些定期供應的人。
他們雖和權貴傢有合約,可是每次來,也只能在碼頭等著,直到那權貴傢裡的人來接,才能帶著東西進去。
可那些權貴傢的人十分怠慢,每次約好了時間,都要等上好久。
雖然有怨言,可是卻本不敢說,還要陪著笑臉。
無憂就撿著其中看起來最無聊的人,上前去搭話。
說話極有技巧,不著痕跡地吹捧著這些人,只是幾句話的工夫,就讓那些人出洋洋得意的神態,主地開始和無憂攀談起來。
無憂便有一句沒一句地問他們是和誰傢達的合約,裡面的房子是怎麼樣的,是不是特別氣派?又說一定有許多人看著,這種小丫頭去了,非得嚇得不敢說話。
總之,就是把自己描述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
那些人果然都嘻嘻哈哈地嘲笑起無憂,順帶著說了裡面的佈局,誰傢挨著誰傢,誰傢的大門上又有什麼標記。
無憂一邊聽,一邊全數記在腦子裡。
攀談了幾傢之後,那些權貴傢的地理位置,已經有如地圖一般清晰地印在了無憂的腦子裡。
而最想知道的那戶人傢,也在其中。
等到把想要知道的事都了解的差不多,天也漸暗的時候,就悄悄地退到一邊去,那些人自己談得高興,甚至都沒有發現,不知什麼時候,無憂已經不見了。
紅藥洲到了傍晚時分就開始清人,所有碼頭上的外人都要離開,一個也不準留下。
等到清了關防,那些侍衛各自回到自己的崗樓裡去的時候,水面下靜靜浮現出一個影。
無憂沒有急著上岸,而是觀察了一會兒侍衛巡邏的規律,然後借著他們換防的間隙,快速通過守衛的區域。
越過碼頭的防守之後,裡面的守衛反而松了下來,畢竟,他們都認為外面的人不可能進來,所以也本不會用心巡查。
一個丫鬟提著燈籠匆匆地從石板路上走過,也不知要去哪裡,忽然間,暗巷有人把一把拖了過去,還沒來得及出聲,就被人給打暈了。
無憂快手快腳地換了兩人的服,又把上的腰牌摘了下來,掂了掂收好,再把暈倒的丫鬟在蔽藏好,這才提著燈籠明正大的出去。
有了腰牌,的膽氣也壯了許多,按著白天聽來的消息,一邊看著道路兩邊的府邸,一邊把它們和自己腦中的地圖一一對照。
二月還有些寒冷,無憂頂著別人的份,走在這從未來過的高街小巷裡,心事也忽然湧上來。
覺得,就像是這風中的燈盞一般,搖搖晃晃,既無來,又無去。
先前,雖然對這時代也有諸多不適應,可終究知道自己是誰,知道該為何去努力。
可是突然一夕之間,連份都沒有了。
不是無憂,那麼……是誰?
的父母在哪裡?是否還活著?還是說,如柳雪華說所,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棄兒?
忽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。
在舍的那幾日,在賀蘭玖面前並沒有表現出什麼,可實際上,一直都很惶恐。
因為連份都沒有,那是不是意味著,本沒有在這個世上存在的理由?
想了很久,直到武力突破前世七的時候,才終於連這件事也一起想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