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因為芳洲皇有控水之力,芳洲又都是水澤,所以就變了可能。
“芳洲皇的控水之力當真厲害。”無憂嘆道。
“皇夫也並不遜。”誰料,程丹青立刻就為那位皇夫打抱不平。
“皇可控水,皇夫卻可造。他早就在芳洲水澤之中遍佈無數奇巧機關,在這些機關阻攔之下,好些三國聯軍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,就已然船毀人亡。為了給芳洲子民爭取更多的逃離時間,陛下和皇夫都拼盡了全力,到了後來,皇控水之力用盡,終於倒在了皇夫懷中,三國聯軍只是想要皇夫制作出來的寶藏,就喊話讓皇夫投降,還許諾絕不殺他。可皇夫只是笑了一笑,抱著皇說:問世間為無何,直教人生死相許。然後,也不知又引發了什麼機關,數裡水澤之中波瀾起,洪水滔天,三國聯軍無數戰船一瞬間支離破碎,連人都變,而皇夫和皇也在這一片混之中,就此消失不見。”
無憂早已驚呆。
怎麼會?
問世間為何,直教人生死相許。
這分明是那個時代的詩句,怎麼會出現在絕不曾有過元好問這個古人的天嵐時代?
還有程丹青後面的描述,什麼東西能讓波瀾起洪水滔天,甚至連戰船和人都變得支離破碎?無憂不管怎麼想,都只有一樣東西能達到這樣的效果:水雷。
可是,這個時代,有水雷?
一涼氣從心底升上來。
這裡的確是有和來自同一地方的人,只是,並不是和同時來,而是比早來了許多年。
一直藏著掖著,甚至迫不得已用過一次之後對慕容毅發誓,絕不會再在這個時代用的東西,竟然有人早已造了出來,還曾經這麼大規模地使用過。
難怪,會有傳言說,得到那批寶藏,就能得到天下。
“無憂……”蕭驚瀾連了幾聲,無憂才回過神。
勉強笑了一下,但神仍是極不好。
“三國聯軍是為了寶藏來的,那……他們有沒有……”
本來是為了自己的事才找程丹青,可是現在最關心地卻變了這件事。
那些東西的殺傷力沒有人比這個現代人更清楚,若是真的落到了哪一國的手裡,影響絕對是毀滅的。
但,程丹青卻搖了搖頭。
“他們找遍了芳洲,也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寶藏。”程丹青現出氣憤之:“若真有這個寶藏,就算別人不知道,可以我母親的職位,卻定然會知道。可是就連我們母親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寶藏,也不知那些人是哪裡聽來的謠言。只可惜我芳洲,竟被這麼一個謠言毀了。”
聞言,無憂倏地松了一口氣。
沒有人找到,那就好。
現在是冷兵時代,那些熱兵一旦出現,會把整個大陸的局勢都改變。
隨之而來的,也一定是殘忍的戰爭和殺戮。
這些事,能想得明白,想來那個前輩也能想得明白。
也許,本沒有這個寶藏。
又或者,雖然有這個寶藏,可是他在制造出來之後,自己也覺得可怖,於是就銷毀掉了。
蕭驚瀾的目一直停留在無憂上,就見一時焦慮,一時擔憂,一時小心翼翼,一時又如釋重負,仿佛心裡藏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。
會是什麼事,讓無憂這麼擔心?
因為沒有人找到寶藏,無憂略略安心,這才終於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。
“皇和皇夫去抵三國聯軍,那小帝呢?”無憂問道:“是怎麼走失的?”
說到小帝,程丹青面上浮現愧之。
“陛下與皇夫離去之時,便覺得況不妙,因此下令邊的銀魚衛帶著我與小帝一起離開芳洲,臨走之前陛下曾說,不要我們復國,也不要我們大富大貴,只要能找個地方好好活下去就好。皇夫也說,要我照顧好小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