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丹青閉了閉眼睛,眼前似乎又浮現出當時小帝沖招手,哭著他青哥哥,讓他和一起走的樣子。
好一會兒之後,他才啞聲說道:“後來,保護我的銀魚衛都戰死了,我也快要死的時候,先秦王和秦王率大軍趕到,總算是救了我們剩下的芳洲子民。芳洲了一些日子,三國聯軍的人都在這裡尋找寶藏,而先秦王就把我們都拘在紅藥洲上,不許我們出去,卻也不許任何三國聯軍對我們手。直到兩個多月後,三國聯軍什麼都沒有搜到,這才不甘心地散去。”
“芳洲地形特殊,無論哪個國傢也不可能對這裡形長期的占領,因東林離芳洲最近,芳洲就被劃給了東林,但實際上,東林本沒有派人來,還是我們芳洲人自己管著自己。我們早在被人拘在紅藥洲的時候,就派人去尋找小帝,我們找到了銀魚衛留下的暗號,一路跟到泠洲境內,卻在那裡失去了消息。當時,我們幾乎把整個泠洲都翻遍,可是只找到了幾銀魚衛的,小帝卻從此消失不見。我們仍不甘心,又想方設法查找了泠洲境內所有適齡的孩子,仍是一無所獲……”
他們就此失去小帝的消息,並在之後的這十多年中,一直在拼盡全力尋找。
無憂把當年發生的事在腦中梳理了一下,出手指著額頭。
希自己能想起來一些,但很憾,只是腦子裡漲得厲害,似乎有些悉,但的事,什麼也想不起來。
無奈地嘆了口氣,問道:“你們確定上幽蘭是帝,除了上的銀魚胎記之外,還有一事,就是會控水。真的會控水?”
無憂期冀地看著程丹青,但卻失了。
“的確會控水,還在我母親面前展示過,雖然只能控制極細的水流,但母親說,這只是因為的能力剛剛覺醒,以後自然會好。”
控水這事,總覺得上幽蘭不可能會,所以一直存著一希。
可,此時這希被徹底打破。
一疲憊忽然蔓延上來。
被甘雨心指出不是紀傢的人之後,就一直想要查到自己的份,種種經歷聯系起來,最有可能的就是和當初芳洲的小帝有關。
可,沒有胎記,亦不會控水,卻讓不得不斷了這個念頭。
子一緊,被一雙猿臂輕輕攬懷中。
“本王不信,上幽蘭絕不是帝。”蕭驚瀾把摟在懷中,認真說道。
無憂心頭失落,居然也沒有推開他,只是淡聲道:“你有證據?”
“證據本王會和你一起尋找,你也曾到過芳洲,與帝年齡相仿,又和當年的皇長相相似,這世間哪有那麼巧合的事?若是你和上幽蘭之間一定有一個人是芳洲帝,本王認為,一定是你。”
無憂先前父母俱全,所以蕭驚瀾不曾往這個方面想過。
但現在不同,若無憂真的是芳洲帝,他們中的所有阻礙,都會不攻自破。
所以無論如何,他都會找出無憂是帝的證據。
“沒用的。”程丹青忽然開口,搖著頭:“上幽蘭會控水,這是鐵證。”
蕭驚瀾目一掃,冷笑道:“會調大江大河的水才是鐵證,只調用這麼一點點水,不過是江湖把戲罷了。這種程度……就連賀蘭玖都做得到!”
一語驚人。
“賀蘭玖……能控水?”無憂吃驚地看著他。
這事,怎麼從不知道。
“也不是刻意控水……”蕭驚瀾耐心地給無憂解釋:“南越神殿註重神之力,簡單的控都可以做到,只是對不好,使用能力之後,或虛弱,或力,總會病一陣子。”
無憂豁地站了起來,盯著蕭驚瀾問道:“那他也能利用這種力量幫別人控水嗎?即使他並不在上幽蘭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