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在那之前,卻要先把前債了了。
無憂明白了。
“這第三件事,依然和我有關,而且,你依然會做,對不對?”
“無憂,我絕不會傷你。”
他能說的,真的只有這麼多。
“你這麼說,我卻不敢這麼信。”經歷的背叛真的太多,紀傢的事之後,原本以為至還有賀蘭玖是絕不會背叛他的,可現在才知,背叛最深,最早的人,就是賀蘭玖。
深深吸了一口氣,無憂強抑住翻湧的緒,淺笑道:“賀蘭玖,你害我兩次,亦救我兩次,我們扯平了。當年那一卜之恩,我永遠記得,可……我卻不能再和你一路。”
無憂一邊說,一邊慢慢地往門邊退。
“無憂……”賀蘭玖連忙上前一步。
“賀蘭玖,多謝你告訴我上幽蘭的事。若我們之間還有一星半點意,就請你今日放我離開。他日若再相逢,那就隨你,去做那第三件事。”
這些話,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,重重捅在賀蘭玖的心上。
太疼了,比被上幽蘭真的一刀紮在上,還要疼。
無憂,你可知,你有多殘忍?
無憂退到門邊,轉大步離去。
賀蘭玖忽然之間支撐不住,扶著桌子大口大口地息。
“王太子,小姐怎麼走……”紅袖疑地問著走出來,卻一眼看到賀蘭玖痛苦的樣子。
“王太子!”連忙奔上前,看清況之後立刻大喊起來:“來人!快來人!把王太子的藥拿來!”
凡涉靈力,絕無小事,輕則臥病,重則喪命。
那一日調靈力了無憂的識海,雖然尚在賀蘭玖的承范圍之內,可是於他的仍是大有損害。
只是他這些日子一直用藥調養著,才不至被無憂看出來。
可是方才大刺激之下,癥狀立時反撲,甚至生生的暈了過去。
一時間,驛館裡一團,所有人都在驚慌地救護著賀蘭玖。
無憂奔出驛館,也不知自己該向哪裡去。
漫無目的地到走著,對周遭所有的一切都視若無睹。
料峭的春風像無數把小刀一般,一刀一刀劃在的臉上,上,可卻覺不出來疼。
腦子裡轟轟的,心頭堵得厲害。
這覺似曾相識,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印象,好像這些事很早以前就發生過了,賀蘭玖並不是第一次背叛,而是很早很早以前,就已經背叛過。
所以,本連聽他說話都不想。
神洲很大,無憂這一路走下來,也不知走了多遠。
等到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,天都已經發暗。
用力拍了拍臉頰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如果,護送小帝的侍衛的死狀,還有可能通過別的渠道流傳出來,那與賀蘭玖相識的事,就應該只有當年的小帝知道。
連賀蘭玖都確認上幽蘭的確是小帝,那就是真的沒有指了。
無憂自嘲一笑,還真是會給自己加戲,如今真相確鑿,才知道其實什麼都不是。
不僅如此,還丟失了唯一的盟友。
突然之間,好像什麼都沒有了。
站在一片陌生的景致中,居然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,又該到哪兒去。
上幽蘭真的是帝,那控水自然也沒有問題,就算到了繼位大典的現場,也不過是看著出風頭而已。
說不定,還要看著和蕭驚瀾婚。
那場景,在夢裡看到過,絕不想要在現實中再經歷一遍。
的心臟,其實並沒有那麼強悍。
既然不需要去揭上幽蘭,那也就不必再去繼位大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