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的地方並不在神洲,而是在紅藥洲,而且,就在上幽蘭的行宮。
他們坐著馬車一路上船,甚至在船上也沒有下馬車,等到靠了岸之後,又直接從船上駛上陸地。
這一路上,無憂都被拓跋烈看得坐立難安的。
這人的眼睛像狼一樣,好像隨時都能把人吞下去,可他卻又一直克制著,只是用眼睛盯著,半點不合禮的作也不做。
無憂一直全神戒備著,漸漸的也就發現,拓跋烈似乎真的在顧忌某些事。
可是,他在顧忌什麼呢?
這麼一個野一樣的人,居然也會有顧忌的事,太不合他的的子了。
在這裡百思不得其解,卻不知外面的侖早都震驚到連表都麻木了。
北涼大閼氏有兩種,一種是普通的大閼氏,與其他三國的皇後相仿,北涼王即便娶了,也可以再納其他妃嬪。而另一種,則是神選大閼氏。
所謂神選大閼氏,便是得天授命,由神氏所選出來的閼氏。
北涼王一旦決定要立某個子為神選大閼氏,便意味著從此之後與生死與共,福禍不離。而且,從此不可再娶其他的子,草原只有這一個主人,是為草原之母。
要立神選大閼氏,自然是件極為嚴肅的事,要準備的儀式也有很多,而首先一條,就是君王齋戒三十日,這三十之中,絕不可沾。
無憂對北涼的習俗一無所知,所以自然也不知道,拓跋烈方才的吩咐有多驚人。
不過,有一點卻是覺得出來,那就是當下車的時候,侖對的態度忽然恭敬了不止一點點,簡直就是畢恭畢敬,甚至,和他對拓跋烈的態度都有得一比。
這變化讓無憂心頭更是奇怪的要命,不過拓跋烈並沒有給太多的時間去想。
一下車,他就拉著無憂道:“妃,本大王就在你跟前,你居然盯著本大王的一個奴才看,莫非是本大王太沒有魅力?”
拓跋烈笑得一臉無害,可是著無憂胳膊的手卻是力道十足,都把疼了。
“怎麼會,誰能比得上烈大王你有魅力呀。”無憂一臉假笑地說道。
好不吃眼前虧,如今力氣全無,跑又跑不掉,算是落在拓跋烈手裡了,不順著他點,還能怎麼樣?
拓跋烈笑了笑,也沒再說什麼,此時前來迎接他們的芳洲禮也到了,拓跋烈就拉著無憂一路走到宴席中。
無憂一路被拓跋烈拉著走一路東張西。
既然是在紅藥洲,又是招待幾國使臣的宴會,不知,蕭驚瀾會不會在這裡。
和蕭驚瀾之間的事也還未了解,但不管怎麼說,在蕭驚瀾邊,總好過在拓跋烈邊。
他這一路上的眼神,著實是有點讓心頭不安。
“別看了,你那前夫如今可算是芳洲半個主人,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招待客人的宴會上?”
拓跋烈可惡的聲音傳耳中。
無憂狠狠瞪他一眼,這人說話簡直欠揍,什麼前夫?還沒和蕭驚瀾和離呢!
“怎麼?不服氣?”拓跋烈懶洋洋道:“他登基大婚的時候,婚禮上穿著新娘子服的人,可不是你!”
無憂傷口在哪,他就專挑哪裡灑鹽。
“這和烈大王無關!”夢中見到蕭驚瀾和上幽蘭婚的樣子是無憂心頭一塊心病,一點也不想提起。
見無憂似乎真的生氣了,拓跋烈倒也沒再提,只笑道:“很快就會有關的!”
等你做了本大王的大閼氏,自然就有關系了。
無憂懶得理他,一甩手,快步往宴會廳走去。
門口,上幽蘭親自迎了出來,正滿面笑容地要和拓跋烈打招呼,看到一個著魅的子大步前來,頓時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