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”
無憂一口噴出了口中的酒水。
狼狽地抹著臉上,狠狠瞪著拓跋烈。
丫丫個呸,什麼時候拓跋烈的閼氏了?怎麼不知道?
拓跋烈笑得一臉得意,拿著帕子去給無憂面紗上的水:“妃,你激什麼?放心,本大王說過的話一定做數,等回到北涼,本大王就三六禮迎你帳!”
北涼的閼氏又大妃,所以拓跋烈稱呼無憂為妃。
無憂上直起皮疙瘩。
慕容毅和賀蘭玖的臉同時沉了下來,可同時,眼睛裡的神又極復雜。
他們想做而未曾做,又或者還沒有機會做的事,竟被拓跋烈搶了先。
上幽蘭怎麼也想不到會聽到這麼一個答案,嫌棄地看了一眼滿狼狽地無憂。
拓跋烈的眼也太差了,居然會看上這麼一個毫無儀態的子。
“這麼說來,是本公主唐突了。”這人是拓跋烈的閼氏,自然不可能再讓跳舞,只好道:“那就請三位欣賞一下我芳洲的舞蹈好了。”
拍了拍手,一群舞魚貫上來,跳起芳洲特有的舞蹈。
竹聲中,落在無憂上的目更強烈,更熾熱了。
無憂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。
其實還沒吃飽,可是被人這麼看著,還怎麼吃啊?
“我要上茅廁!”無憂說道。
這話,穿樂聲響,直達到上幽蘭的耳中。
上幽蘭正夾了一塊小點心想吃,聞言,頓時停在空中,一點吃下去的都沒有了。
“本大王就喜歡妃這麼快言快語。”拓跋烈道:“要不要本大王陪妃一起去?”
無憂木著臉,冷冷道:“你是變態嗎?”
是去上廁所,拓跋烈難不還想在旁邊看著。
“沒辦法,在妃手上吃的虧太多了。”拓跋烈森森說道。
這話倒是不假,在這次之前,差不多每次遇到無憂,拓跋烈都是要倒黴的。
第一次見面讓給逃了也就罷了,可是在草原他自己的地盤上,又帶著那麼多大軍,還是讓無憂給逃掉,這就讓拓跋烈面無存了。
無憂嘆了一口氣:“我這樣子,能跑多遠?”
手腳無力,內力又是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才現修的,就那麼可憐的一點點,也被封住了。
就是跑,也不過是等著被抓回來而已。
拓跋烈眼底閃過一滿意,終於打消了親自陪去廁所的念頭。
“為大妃引路,小心別摔著大妃。”拓跋烈對後兩個婢說道。
這婢就是先前伺候無憂梳妝的,都會些拳腳工夫。
無憂也沒囉嗦,起跟著那兩個婢一同離開。
恭房中。
無憂雖然故意把這裡茅廁,可其實十分講究。
裡外兩間,桌上放著吸味的藻豆,又燃著香,幹凈整潔。
無憂命那兩個婢在外面等著,自己一進裡間,立刻開始觀察。
因是恭房,四面無窗,只有最頂上開了一個小小的天窗。
那天窗頗高,以無憂如今的手,絕難上得去。
可是這卻也難不倒,褪下手上的一個鐲子,也不知怎麼一搗鼓,那鐲子竟了一枝袖箭模樣的東西。
這是讓紀傢鋪子做的幾樣小玩意之一,那些零件之類的東西,都暫時先藏在了別,只把這些小東西帶在上。
但這些東西中的大多數還是在換服的時候留在了拓跋烈住的地方,只有這個鐲子因為不起眼,保存了下來。
此時,在鐲子上輕輕一按,立時一利箭飛小窗邊上的屋頂,直紮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