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軍府裡,一個人影在空中一翻,輕巧地落在一排屋子前面。
“進來。”剛落下,裡面就傳出了聲音。
聶錚沒有遲疑,立刻推門進去。
“如何?”無憂想到的事,蕭驚瀾自然也想到,早就派聶錚去調查上幽蘭的寢室和周圍常去的地方。
若是有符紙,定然會放在這些地方。
蕭驚瀾手上還拿著一本公文,但一聽到聶錚到來,就立刻放下了。
聶錚單膝下跪,沉著面搖了搖頭。
沒有,他找遍了所有和上幽蘭有關的地方,通通都沒有。
他也不信,足足把上幽蘭的寢室翻了好幾遍,幾個宮住的地方也全都找過。
甚至,就連上幽蘭的上,他也命雲衛的子假借傳蕭驚瀾的話,故意撞上去索過。
可是,真的沒有。
上幽蘭上,別說符紙,就連一點和紙有關的東西都沒有。
蕭驚瀾沒說話,只是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。
難道他們都想錯了,上幽蘭真的是芳洲的帝?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蕭驚瀾揮了揮手。
他不可能想錯,只不過是上幽蘭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小心而已。
聶錚正要離開,門外有人走來。
他只略一遲疑,立刻換了方向,躍到了梁上。
門一開,蕭老夫人走了進來。
他們出門在外,可其實燕雲的事也很多,好些都是快馬送來讓蕭驚瀾批閱過,再送回去。
剛才在外面看到蕭驚瀾的房裡的燈還沒有滅,就命人煮了點東西送過來。
這是的兒子,自然是心疼的。
蕭驚瀾站起,淡淡地看著蕭老夫人。
蕭老夫人心頭一陣發堵,從無憂出事之後,這個兒子就對自己很是冷淡,而且近來,越來越冷淡。
甚至不主開口,他就一個字都不會和自己說。
府中進刺客那日,蕭驚瀾隔著門和說了幾句話,已是這些日子裡說的多的。
“瀾兒,雖然公事多,你的子也要緊,母妃煮了些補品,你喝過之後就早點休息吧。”蕭老夫人關切地說道。
“多謝母妃。”蕭驚瀾施了一禮,可除此之外,再沒有其他的話。
蕭老夫人面子上幾乎掛不住,可還是說道:“芳洲果然人傑地靈,這魚湯是用這裡特產的一種小魚做的,十分鮮,母妃記得你最吃魚,小時候……”
的話還沒有說完,蕭驚瀾已淡聲打斷:“兒子傷重之時,不可吃發散之,已有六年不曾吃魚,如今也不吃了。”
若真的疼他,當年就不該拋下他離開,此時再來彌補,不覺得晚了嗎?
蕭老夫人心裡針刺一般,道:“瀾兒,娘心裡是真心疼你的……”
“去殺我最喜歡的人,這就是母妃疼我的方式?”蕭驚瀾的怒意忽然之間發,沒有任何征兆。
蕭老夫人一下愣住。
發誓,都是為了蕭驚瀾好,從沒有半點要害他的意思。
可是如今越來越沉默的蕭驚瀾,絕不是想看到的。
真的想不到,無憂對他的影響會這麼大。
若是早知道,也許,可以換個溫和點的方法。
“瀾兒,等蠻荒的事了,報了你爹的仇,母妃就再也不幹涉你與無憂的事,隨你想要娶還是把寵上天,母妃都隨你,可好?”
這已是,能做出最大的讓步。
但蕭驚瀾只是笑了一下,本不理會。
他的小凰已然快不要他了,又豈可任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?
他母妃太高看了他!
從來不是無憂離不開他,而是他離不開無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