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先前雲衛稟報回來的話,蕭驚瀾心頭又是一陣翻湧。
寧可去見程丹青,也不要自己來幫忙。
蕭驚瀾其實無意對蕭老夫人發火,憤怒向來都是只有無用之人才會做的事。
只是他也不知為何,心頭慌的厲害,所以方才竟不自覺地大聲說話。
“母妃先回去吧,兒子還有事要做。”
“瀾兒……”蕭老夫人還想要再說什麼,但蕭驚瀾卻已沒有耐心。
“燕霖……”他向外道:“送老夫人回去。”
燕霖立刻出現在屋中,恭敬地道:“老夫人,請。”
沒了金玉衛,蕭老夫人沒有任何可以調的勢力,蕭驚瀾的人對只是恭敬,卻不會聽任何命令。
心裡酸得要命,這是的兒子,他們之間,怎麼就鬧到了這種地步?
可,抵蠻荒之人,為先秦王報仇,這也是絕不可搖之事。
思及此,蕭老夫人吸了一口氣,淡聲道:“不用你送,我有!”
說完,走了出去。
燕霖了鼻子,雖然老夫人那麼說,可他還是跟了過去。
聶錚從梁上躍了下來。
“王爺,老夫人的話……”他不放心,老夫人的提議對王妃是最不公平的,可對王爺卻是最有利的,萬一……
蕭驚瀾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本王的王妃,只有一個。”
而且,是同一個。
以前是,現在是,將來也是。
聶錚一顆心終於落定。
轉要走的時候,蕭驚瀾忽然又住他。
“王爺還有何吩咐?”
蕭驚瀾沉著,一修長的手指不住地在桌上輕敲。
以聶錚的能力和對無憂的忠心,如果上幽蘭調水用的真的是符紙,定然逃不出聶錚的搜索。
可是連聶錚都搜不出來,那只有一種可能:能讓調水的,並非符紙。
“盯著上幽蘭邊的人。”蕭驚瀾道:“每一個人,無論有多不起眼,都不可放過。”
“王爺的意思是……”
會制作符紙的人,本就在上幽蘭的邊?
只有這樣,他們才會找不出任何證據。
若是那人是以靈力直接幫助上幽蘭調水,他們這些人本一點也察覺不出來。
“屬下遵命!”重新找到新的方向,聶錚神一振,行了禮快速下去部署。
蕭驚瀾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,但心頭還是安定不下來。
“王爺,披件服吧,夜裡涼。”燕霖送了蕭老夫人回來,見他只穿著一件很單薄的服站在院子裡,連忙拿了件披風過來。
蕭驚瀾擺了擺手,他就是想借著這涼意讓自己平靜下來,但卻沒用。
他轉準備回房,卻聽外面燕衛喝道:“程公子且慢,請容我們通稟。”
蕭驚瀾神立時一變,喝道:“讓他進來!”
程丹青是去見無憂,雖說去了有一會兒,可是現在就回來,還是太快了些。
話音方落,程丹青大步闖了進來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蕭驚瀾直接發問:“你可曾見到無憂?”
程丹青行得很急,在蕭驚瀾的視下,他幾乎頹喪地搖了搖頭,啞著嗓子道:“我不曾見到王妃。”
無憂失蹤了,又一次。
蕭驚瀾直接找上了甘雨心。
他了解無憂,既然無憂約了程丹青見面,就一定不會隨意離開,除非,是遇到了什麼意外。
在芳洲,能讓無憂無聲無息消失,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甘雨心。
“小姐的確是在我這裡。”甘雨心繃著臉:“不過秦王放心,我暫時還不打算對做什麼,只要秦王如期出席小帝的繼位大典,我保證大典結束之後,會把毫發無傷地還給秦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