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萬南越軍,從鹿鳴直奔白芷洲,一把大火,把的傢燒得幹幹凈凈。
那天的火那麼大,把的眼淚都燒幹了。
什麼都不記得,只記得滿眼的紅。
漫天漫地,永遠也熄不滅的紅。
從賀蘭玖頸間汩汩流下,可是他卻像是毫無所覺。
“無憂,你不過是從紅袖那裡聽到我的事而已,別想用這些事來騙我。”
他不信,無憂不可能是小魚。
沒有胎記,不會控水,不記得任何與他之前的事。
若是小魚,那……上幽蘭是什麼?他為上幽蘭做的這些事又是什麼?
不可能,他一心想要補償小魚,一心想要讓過得好。
他不可能又一次害了!
“無憂,你說你是小魚,拿出證據來!”
他死死地咬著牙,幾乎想要咆哮出聲。
無憂,告訴我你在騙我!
你只是為了讓我痛苦,所以才故意這麼說,對不對?
可是無憂卻是笑了:“賀蘭玖,上幽蘭你什麼?阿玖哥哥對不對?”
賀蘭玖的青筋猛地暴起。
“可我只這麼過你一次,就在你走的時候。我年紀小,在芳洲,見到個同齡人就要哥哥姐姐,所以,我最不喜歡人哥哥姐姐。我和你一起呆了三天,從來都只你:阿玖。”
賀蘭玖形猛然踉蹌。
曾經那三天的記憶,洪水一樣地湧了出來。
“你什麼?什麼玖?好麻煩啊,我就你阿玖了。”
“阿玖肯定特別笨,要不怎麼能被人傷這樣?”
“阿玖,你還來找我玩兒嗎?”
“阿玖,我告訴你來我傢的路……”
“阿玖哥哥,你一定要來啊……”
他的手緊緊攥起,幾乎把掌心掐出跡。
那一聲聲音,是他這輩子,最好的記憶。
“小魚……”他聲音嘶啞:“你……才是小魚?”
他手想要抓住無憂,卻被一閃避開。
“是……我才是小魚。”無憂道:“多可笑,你一直在找的人,居然是我。”
賀蘭玖心神劇,一口甜腥猛地湧上頭。
可是,他卻是忍住。
“你的……銀魚呢?還有上幽蘭,怎麼知道……”
聞言,無憂也沉默了。
銀魚,是娘親用了法封住的,因為只有這樣,才能瞞住的份,免遭殺之禍。
而上幽蘭……
片刻後,無憂才道:“是我告訴的。”
安然被逐出芳洲,自然永遠不許回來,可是,上幽蘭五歲那一年,卻忽然請求,希能讓的兒回芳洲住上一些日子,好知道的傢鄉在哪兒。
皇心地純善,逐出安然本就讓心下不忍,因此立刻答應。
偌大一個芳洲,只有無憂和上幽蘭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孩兒,無憂又是個活潑好的子,自然把什麼事都和上幽蘭說。
就連,在基地救了個大哥哥的事,也當作小孩子的,一並告訴了上幽蘭。
只是,第三人稱轉述時,不好直呼阿玖的名字,便加了哥哥兩個字。
那時對上幽蘭真的是毫無保留,只除了基地在哪裡怎麼去沒有說之外,把所有的一切都和分。
而基地的事之所以不說,也並不是因為小氣,而是因為,既然是基地,那若是有人知道了,就不再算是基地。
把鹿鳴的告訴賀蘭玖,換來國破傢亡。
把賀蘭玖的事告訴上幽蘭,又換來現在這麼淒慘的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