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賭什麼?”都什麼時候了,蕭驚瀾竟然還有心思打賭,蕭老夫人很不滿意。
可是,這是蕭驚瀾難得的主和自己說話,所以蕭老夫人還是下意識地接了一句。
蕭驚瀾再一次把目轉到了無憂的上,聲音也變得極溫:“就賭,誰才是真正的芳洲皇。”
被這麼多目看著,無憂卻全無所覺。
只是打量著周圍。
水龍池,引臺。
這都是小時候常常玩耍的地方,甚至能記得母皇是如何溫地看著在池中玩水,父後又是如何放縱地陪著在臺上一起胡鬧。
可惜,在那場大火中,都被燒毀了。
現在這些都是重建的,但,和先前一模一樣。
“姐姐!”一道聲音像是終於緩過神來一樣,大聲地了出來。
紀卿飛快地跑到無憂邊,他氣籲籲地站定,確認眼前的人真的是無憂之後,還未說話,眼淚就一下流了出來。
他終於,又見到無憂了。
“多大的人了,還哭。”無憂皺了皺眉,從上拿出一個東西給他。
“先做事,把這個放了。”
紀卿一愣。
然後,他就飛快地掉眼淚,大聲說道:“是!”
姐姐還肯讓他做事,這就說明,並沒有太怪他,還是認他這個弟弟的。
哪怕,他們其實本就沒有緣關系。
那是一只信號筒,紀卿一拉機關,天空中立時出一朵大大的銀圖案。
外面,程丹青雖然手執利,可是安然帶人出來之後,還是漸漸地落在下風。
尤其,無憂這一批制作的弩箭是有限的,而這種弩機又一定要用那種專用的弩箭,當這些弩箭用完,他們自然也就不再占有優勢。
但他咬著牙,仍是堅持著。
就在此時,一聲巨響,事先與無憂約好的信號,出現在了天空中。
了!
程丹青哈哈一笑,大聲喝道:“把兵都扔了,我們投降!”
噼哩叭啦地一陣聲響,他手下這兩百多個親衛,全都聽話地把手中的兵扔下。
而扔下的時候,還按照程丹青的吩咐,在上面的一個機括上扳了一下。
立時,原本威力非凡的弩機,變了一地散碎零件。
這東西威力太大,自然不能讓別人撿去。
攔著他們的人,有東林的士兵,也有芳洲的士兵。
他們一罷手,芳洲的士兵自然也就罷手,而安然畢竟是在芳洲的地盤上,自然不可能命令手下再攻打下去。
而且,在見到那個信號的一瞬間,心頭當即就是一。
糟了,中計了。
這分明就是有人調虎離山。
他們都聚集在這裡對付程丹青的叛,可有人卻從其中的地方,趁機溜了進去。
心頭對程丹青恨到極,怒喝道:“把他綁起來,帶進去!”
不論程丹青是為何叛,都一定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!
而且,這個教訓要甘雨心親自給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就不信甘雨心敢徇私!
轉飛快趕回大典現場。
不知,程丹青掩護的是誰,裡面現在又是什麼樣子,必須要進去維護秩序,好讓上幽蘭可以順利繼位。
可是,一到現場,就瞬間怔住。
站在正中央的那個影,實在是太悉了。
很多年前,也是站在現在這個位置,嫉妒又憤恨地看著那個影。
就是,奪走了所有屬於的一切。
不,不是……
兮然早就死了,不可能出現在這裡!
那個人是……無憂?
安然手用力按了按心口,這才沒有當場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