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醒來之後,正好到埋葬了兒之後準備回安陵的紀夫人。
那時已經嚇壞了,發著高燒,譫不清,覺到有人溫地抱著,第一個直覺反應,就是娘親。
口了出來,也因此,令紀夫人了移之心,把當作真正的無憂,帶回府。
丞相本就對真正的無憂不甚關心,而且此時距離無憂出京已有一年,雖然樣貌並不相同,可是府竟無人認出來,都以為就是無憂。
紀夫人又傷心,又氣怒,對反而更好。
只覺得,也許這是上天賜的緣份,就是要讓無憂當的兒。
更巧合的是,雖無親緣關系,可丞相竟然也姓,與芳洲國姓相同。
而不知是那場高燒的原因,還是內那個靈魂潛意識不想想起曾經犯下的那些錯誤,醒來之後,竟把所有的事都忘了。
甚至,那日重傷死,在內靈魂相爭之時,那個靈魂在看過這些日子做的事之後,又一次選擇了退讓。
不僅沒有把趕走,還把自己的靈魂,全部融內,為治療了傷勢。
無憂原先並不太明白原因,此時卻猜到,那個靈魂大概是覺得自己太懦弱,無法奪回芳洲為父母報仇,所以幹脆把所有的事,全都給了。
那個靈魂可以弱,可以逃避,可無憂卻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。
無論什麼原因,既用了的子,那這的恨仇,就會一並接過。
有些怨,有些仇,非報不可。
“母後!”上幽蘭嘶聲大。
一邊一邊連滾帶爬地往安然的方向跑,是真的怕了,萬萬沒有想到,竟在這麼多人面前,被拆穿了真面目。
蕭驚瀾,甘雨心,程老夫人……這些人絕不會放過。
還有……賀蘭玖!
只要一想到賀蘭玖方才看著的眼神,就覺得全上下都在發抖。
他會殺了,真的會殺了!
安然看也沒看一眼。
真是那個男人的兒,哪怕是親手教養著,也一點用都沒有。
若是,是和楚軒的兒……
安然看向無憂,眼中閃過一狂熱。
如果和楚軒能有一個兒,一定就像是無憂這樣,芒萬丈,無可匹敵。
“安然!”甘雨心怒了一聲,把從癔想中拉了回來:“本將在問你話,指使上幽蘭冒充帝,是不是你做的!”
安然看向甘雨心,淡聲道:“芳洲,本來就該是本宮的!”
所有的國傢都是父死子繼,天經地義。
可為何,到了芳洲,就非要弄那什麼銀魚胎記?
的母皇是芳洲皇,就應該繼承母皇的位置,如今來拿回屬於的東西,有何不對?
想的理所當然,卻全然忘記,當年的母皇,也是憑著銀魚胎記,從全無緣關系的上任皇手中,得到的皇位。
甘雨心憤怒的眼睛都發紅,問道:“安然,我問你,當年芳洲被滅,和你有沒有關系!”
以前,他們一直都以為東林在三國滅芳洲的事裡,是從犯,而安然本不知道。
可是現在,卻容不得甘雨心不多想。
安然從把上幽蘭送芳洲的時候,就已經在心積慮地謀劃著替換帝的謀,那很可能,芳洲覆滅,也本不是巧合,而本就是挑起來的。
安然神淡淡的:“甘將軍這是在審問本宮嗎?”
甘雨心怒喝道:“你只說是與不是!你到底,還對芳洲做了什麼!”
芳洲,原本是那麼好的地方,可,竟因為安然一已之私,戰火浸染,生靈塗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