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,這是小時候常和楚軒玩的遊戲,可是明明,無論怎麼說,都不會有人來反駁的。
嘆了一聲,蕭驚瀾忽然上前,一擺跪在座椅正前方的團上。
在椅子前方正放了兩個團,蕭驚瀾就跪在其中一個上面,然後行大禮,下拜叩頭。
“蕭驚瀾……”無憂詫異了,上前拉著他:“你做什麼?”
蕭驚瀾的子向來最是桀驁,就算面對著西秦皇帝都不曾下拜,唯一跪過的人,怕是只有蕭老夫人。
而後來,在蕭老夫人做出那些事之後,他便連蕭老夫人也不再跪了。
但現在,蕭驚瀾卻在這裡跪下。
“你快起來!”無憂低聲說道。
蕭驚瀾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本王娶你已久,可從未向嶽父嶽母稟報過,如今好不容易得見二位,這個禮,是本王該行的。”
無憂心頭百味雜陳。
是現代人,沒有見了父母要叩頭的習慣,可想不到,蕭驚瀾竟替把這件事做了。
蕭驚瀾已經跪下,原本,無憂該和他一起跪下才是,可,卻遲遲沒有作。
沒有這個習慣,而且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。
但落在別人眼中,卻只會以為,本不願和蕭驚瀾行這個禮。
蕭老夫人病著,可卻時昏時醒的,在發現楚軒骨的時候,周圍吵得厲害,也恰好清醒了一會兒。
看到無憂沒有跟著蕭驚瀾跪下去,心頭大急。
無憂這是……本願意原諒瀾兒嗎?
這……這怎麼可以!
掙紮著要起,驚了一側的聶錚。
“老夫人,你要做什麼?”都病這樣了,這是要幹嗎?
“賠……”蕭老夫人著手指向楚軒的骨:“我……親自……去賠罪……”
那些事都是做的,和瀾兒無關。
無憂有什麼氣,往上撒就行了,現在,就去跪在無憂父母的面前,向他們請罪,向無憂賠罪。
看在自己父母的份上,無憂並不能太堅持。
的那點心思,聶錚一眼就看穿。
瞬間,氣不打一來。
都到了這個時候,還想著借父母來迫王妃,老夫人到底不能不能有點長進。
他一把按住蕭老夫人,冷聲道:“老夫人,我想皇和皇夫,並不願意看到老夫人倚老賣老,迫王妃!”
“你……”蕭老夫人頭暈得厲害,著氣道:“你胡說什麼!”
這個大膽的奴才,竟敢這麼說!
還不快放開,這是最好的機會,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,萬一無憂再也不原諒瀾兒了怎麼辦?
“老夫人,在你沒拿出真心之前,王妃什麼也不會原諒。”聶錚的手牢牢地按在蕭老夫人肩上,恭敬又疏離地道:“老夫人病得不輕,還是好好休息吧!”
“你……”蕭老夫人還想要再說什麼,可是真的病的太重了,腦中一沉,暈了過去。
“聶統領……”一側的燕衛猶豫地了一聲。
這好歹也是王爺的母親啊,這麼做,合適麼?
聶錚淡聲道:“你們不必擔憂,此事,我自會去和王爺說。”
要打要罰,他都認了,可是,老夫人已經了王妃這麼久,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去迫王妃。
王妃對親近的人心,老夫人沾了王爺的,讓王妃一直顧念著不斷忍讓,那麼就由他來!
這個惡人,他不介意當。
聶錚帶著蕭老夫人站的靠後,說話的聲音又小,前面的蕭驚瀾並未聽到。
又或者,他就算聽到了,也當做沒有聽到。
但,無憂直立在一邊的樣子,還是讓他眉眼黯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