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玖強出一笑容，聲說道。
荷塘月？
在這種時刻，賀蘭玖居然讓唱荷塘月？
無憂面古怪，若非清楚地知道賀蘭玖曾對做過什麼，說不定此時已經笑出聲。
這樣苦大仇深的時刻，居然有人要唱廣場舞神曲，還有比這更荒誕的事麼？
可正是這種荒誕，放在此刻，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。
“既然當年未聽完，現在也不必再聽。”
無憂吸了口氣，當做自己看不到賀蘭玖瞬間暗下去的眼睛，道：“賀蘭玖，你可知在我心裡是如何看你？”
賀蘭玖頭了，卻沒有發出聲音。
“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。”無憂笑了一下：“十二年前是，十二年後也是。”
賀蘭玖心頭劇痛，無憂這句話，在他最痛的地方。
他總是輕易就能得到無憂的信任，可偏偏，每一次都背棄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幹的開口，卻連自己都覺得這幾個字如此蒼白。
“你覺得這些話有用嗎？”如今還活著，還能聽到他這一句對不起，可是的母皇和父後呢？他們可還能聽得到，對他們說一句對不起？
若不是，他們不會死，芳洲，也不會滅。
“賀蘭玖，我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，也絕不原諒背叛。”的聲音倏然轉冷。
“無憂……”賀蘭玖猛然起，向著無憂的方向走了幾步，可……在冷冽的目下，他終究還是停下了步子。
“我……絕不會再做這種事。”賀蘭玖痛苦道：“給我機會補償你可好？”
任何事，付出任何代價，哪怕是他的命，他也願意。
“你沒有機會嗎？”無憂的聲音猛然拔高：“賀蘭玖，紅藥洲前，我不曾給過你機會嗎？”
那時，明知是他放出天明臺的百，明知是他說出蕭傢軍叛的關竅，明知他在為上幽蘭辦事，可是，還是向他走過去，可是……結果呢？
無憂紅著眼眶：“賀蘭玖，我的心也是長的，我給過你信任，也給過你機會，你只手翻覆它們的時候，可曾為我想過一半點？”
若是，不是剛好被送到無名島，想起了過去的那些記憶，那是不是，現在上幽蘭已經了芳洲的主人，已經在他母皇父後的國土之上，作威作福？
如果事真的發展那樣，那這個兒，還有何面目活在這個世上？
“我那時並不知你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無憂截口打斷他的話：“因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，所以你就要用我的信任，去彌補你曾經犯下的過錯嗎？那麼，如果我真的不是，你又要用什麼來彌補我？再拿你對下一個人的傷害嗎？”
目凜凜的看著賀蘭玖。
這才是他最大的錯誤，也許有人會說他重，可事實就是，他永遠活在過去，永遠不曾走出來。
閉了閉眼睛，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，再次張眼的時候，眸子中已是一片平靜。
有些事，是分不清對錯的，今天來，也不是為了和賀蘭玖爭論當年那些事的對錯，而是，來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。
“賀蘭太子，這世間的事，做過了便不能後悔。十二年前，你把鹿鳴道告訴南越大軍，所以，你現在是南越的太子，你母親是南越的皇後，這就很好。你不能既得到利益，又想來要我的原諒。你現在會痛苦，不過是因為你心頭不安，所以覺得後悔。可若是你沒有這麼做，也許，你現在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賀蘭玖急急地想要反駁，卻被無憂一句話堵住。
“賀蘭太子，當年那位和你爭諸的皇子，現在何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