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做夢也想不到,有一日居然要對著一個後輩低頭,還做到這種份上。
天意……真是天意弄人!
明明無憂和蕭驚瀾好好地在一起,可中間偏偏出了個上幽蘭,把原本天作之合的事,弄到現在這個地步。
於私,兒子與生分到幾乎無話可說,於公,親手把能為亡夫報仇的銀魚帝從兒子邊推開。
那日親眼看到無憂控水,得知無憂才是銀魚帝的時候,簡直如五雷轟頂,其中酸甜苦辣滋味,除了,誰也不能會。
無憂避到一邊,看著蕭老夫人,神從最初的震驚冷靜下來。
“老夫人……”淡淡開口:“你既我一聲帝,就該知我是芳洲的皇,更該知道,芳洲皇,不嫁人,只招贅。”
聞言,蕭老夫人頓時急了。
兒子堂堂帝王,怎可贅?
“可是,你已經嫁給了瀾兒……”
“兒婚事,父母之命,妁之言……”無憂笑了一下:“我記得老夫人選定的兒媳並不是我,既未得到老夫人的承認,我又怎敢厚說自己嫁給了秦王?”
婚禮那日,是心頭永遠的痛事。
沒有人可以會,在滿心期盼著一個盛大的婚禮的時候,卻被人點住道,一件一件下上的吉服,頭上的首飾,然後得意洋洋地告訴,只因為蕭驚瀾的母親不喜歡,所以就註定無法站在蕭驚瀾的邊。
那一件一件掉的,何止是的服,還是的的,一的自尊和傲骨。
當初,視如洪水猛,垃圾廢,如今發現是帝,又來讓回到蕭驚瀾的邊。
天下間,哪有這麼便宜的事?
無憂,豈是可以任人呼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人?
無憂的神轉冷,漠然地看著蕭老夫人。
蕭老夫人口中幹,跟嚼了一的沙子似的。
當然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事,甚至,在把無憂換走之後,還派了金玉衛去殺。
若不是程丹青舍命相救,現在的無憂,早就已經是個死人。
“帝……可是還在恨老?”看著無憂說道。
恨?
無憂恨嗎?
其實,還真不恨。
只是不明白,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自私自利的人。
若說恨,蕭老夫人還真夠不上這個級別。
“老夫人,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。”無憂道:“你不想讓王爺娶我的時候,我就必須聽你的話,走的遠遠的。當你覺得我還有用想讓我繼續留在王爺邊的時候,過來道個歉說兩句話,我就該乖乖回來……老夫人,你是這個意思嗎?”
蕭老夫人面上有一惱,無憂這是何意?為蕭驚瀾的母親,現在都已經給跪下了,這難道還不夠?
無憂還想怎麼樣?
“無憂,你……”
“做你的春秋大夢!”無憂猛然扔了一個茶盞,重重砸在蕭老夫人邊上。
哐!
一聲脆響,蕭老夫人嚇得尖一聲,還未反應過來,無憂已厲聲喝道:“你把我當什麼東西!”
蕭老夫人震驚地抬頭看向無憂。
無憂,敢喝斥?
這是從未有過的事,見到自己,什麼時候不是恭恭敬敬的?難不是當了皇,連子都變得飛揚跋扈?
而無憂卻只是冷笑著。
也許,就是因為從前對蕭老夫人太好了,總想著蕭老夫人是蕭驚瀾的母親,能忍則忍,能讓則讓。
可是此時,卻不再講半點面。
看著蕭老夫人,冷冷道:“這些話我只講一遍,你能懂就懂,不能懂也無所謂,但你給我聽好了!我不知先秦王是如何對你,也不知你是如何盡萬千寵,但我要告訴你,這世界不是圍著你一個人轉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