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林皇沒料到上幽蘭居然是這樣的反應。
這話與期是在問他，倒不如說是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，只是想讓他再說一遍，好讓徹底死心。
之一字，是何等的磨人。
他雖然娶到了安然，可是直到死才知道，他從未擁有過的心。
想不到，他的兒竟也和他一樣，走上了而不得的老路。
他的聲音忍不住變得溫，聲道：“幽蘭，父王只是……不想你以後太辛苦。”
自己的人，和自己的人，無疑是後者，能讓上幽蘭的生活更安寧。
而左暉……他不會看錯的，從很早以前，他的目，就總落在幽蘭的上。
這話無疑是說和蕭驚瀾真的沒有可能。
上幽蘭不說話，只是淚水不住噼哩叭啦地掉下來。
號啕大哭哭和沉默的落淚，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傷心？
自然是後者。
東林皇眼眸溢滿心疼，可卻沒有出言安。
他若安，上幽蘭定會以為還有希，而他，不能再讓上幽蘭走自己的老路了。
當斷則斷，以後，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吧。
不知哭了多久，上幽蘭才終於收住了淚水。
看著東林皇，輕聲道：“兒臣聽父皇的。”
上幽蘭從來都是跋扈蠻橫的，此時這麼聽話，更讓東林皇心裡難。
這分明就是哀莫大於心死。
“幽蘭……”他著兒的名字，卻不知該說什麼。
難道，這就是他們上傢的命運不？
總是，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。
“可是父皇，答應兒臣最後一個請求。”上幽蘭含著淚看著東林皇。
這等目，誰能拒絕？更何況，還是自己心的兒。
東林皇道：“什麼要求，你先說給父皇聽聽。”
皇者的謹慎，讓他並未輕易答應。
“兒臣想最後再見秦王一面。”上幽蘭道：“只要最後再見秦王一面，兒臣就按父皇說的嫁人，父皇讓兒臣嫁給誰，兒臣就嫁給誰。”
這個要求，真的不過分。
哪怕是要祭奠一段將死的，也該允許有個告別。
東林皇沉默了片刻，終究點頭，道：“好。”
上幽蘭又和東林皇說了一會兒話，大多都是只是回憶著小時候東林皇如何疼的事，東林皇也是頗多慨。
離開之前，東林皇下令把原本玉泉宮的人都調回來，繼續服侍上幽蘭，只是，外面的青梧衛並沒有撤走，沒有東林皇的旨意，上幽蘭還是不能隨意進出。
但，這比起之前的境，已經好了太多。
上幽蘭一直把東林皇送到宮門口，見到父二人談笑晏晏的樣子，侍衛們對上幽蘭也又恢復了一貫的恭敬。
在這皇宮之中，皇帝就是一切，皇帝對誰，他們自然也就要跟著對誰好。
父二人在宮門口分別，上幽蘭轉回了內室。
關上門的一瞬間，的臉就猛地沉了下來。
想讓嫁人？做夢！
才不會嫁給那個書呆子！
要為自己爭取，不到最後一刻，絕不會放棄！
而東林皇離開玉泉宮之後，面也並不是十分好。
“來人。”他了一聲，隨侍在邊的侍衛統領安武立刻趨前幾步。
“盯著公主的一舉一，若有什麼不當行為，即刻報之於朕，必要時候，可先將拿下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安武抬頭，震驚地看著東林皇。
皇上不是才從玉泉宮出來嗎？而且，和公主氣氛甚是融洽。
“不必多問，照朕說的去做吧。”東林皇揮了揮手，語氣中有幾疲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