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沒聲音了。
無憂滿意地垂下頭,再次開始著手中的線,這種線和給九皇子治傷時用的不一樣,九皇子那一次只是皮之傷,用煮過的線好外面即可,等到傷口長好了,拆下來也方便。
可上修若是傷在裡面,自然是不能再用線,否則,不等長好,只怕線這等異本就會引起染。
不過無憂在機緣巧合得到過一種蠶,既堅韌,脈之後,又會在一定時間之後融於中,與外科常用的羊腸線有異曲同工之妙
得到那種線之後,無憂就常備在上,此時便派上了用場。
將臟管全都理好,又將外面的皮傷口一層一層合。
上幽若因為疼痛,早已暈了過去。
對一個孩子來說,這手真的太殘忍了。
但是無憂也沒有辦法,為了救他,只能如此。
所能做的全部,就是在針刺了幾個有麻醉效用的位,為他將疼痛減輕一些。
好最後一針,無憂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到了此時,才發現的腰,,尤其是膝蓋,已經疼得也不了。
上修若不能移,所以方才手的全過程,都是跪在地上做的。
手做了近一個時辰,就跪了近一個時辰。
為一國皇,除了祭天拜父母,本再無事能讓下跪,可在救人面前,所有這一切,都變得沒那麼重要。
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把人救活。
此時雖是半跪在上修若的邊,可在周圍眾人眼中,卻無疑是所有人中最耀眼和拔的人。
膝下是堅的青石板路,跪了這麼久,只怕膝蓋都要淤了。
試著想要站起來,可是了一下,才發現別說站了,連挪一下膝蓋都困難。
蕭驚瀾瞬間到了的前,扶著的子,小心地將拉起來。
無憂的本用不上力,蕭驚瀾就幹脆半攬著,將力道都放在自己上,只讓的腳虛虛著地,在外人看來,似乎是站著的。
這作,不知怎麼就讓他想起當年狩獵時爬封臺的事。
他是男子,又有武功,抱著無憂這麼一個小子,自然是輕輕松松。
可當初,無憂是何等毅力,才能用那麼小的一個子,是撐起他,還陪著他走了八十一級封臺的?
心頭一片,又是疼惜,又是想要責怪。
治個傷而已,何必這麼拼命?
可到底,還是化作全然的包容與支持。
既然這是想做的事,那他只要默默地站在後就好。
就如此時,站不起來的時候,還有他扶著。
“皇……”東林皇小心地看著,幾乎不敢開口。
他怕,真的怕。
萬一無憂告訴他的是個壞消息,那該怎麼辦?
這種心理無憂看過太多,也太了解。
不會故意在這種時候賣關子,直截了當地道:“現在看來沒有什麼大問題,但還要好生護理,能熬過今夜發熱,這條命就保住了。”
聞言,東林皇這才猛然松了心頭的一口氣。
他眼前一黑,形一個踉蹌,差一點栽倒。
幸好後的內侍和侍衛們及時扶住,他才沒有當場倒在地上。
“皇,救命之恩,朕絕不會相忘。”東林皇並沒有當場就許諾什麼,但無憂和蕭驚瀾都知道,這個人是結下了,以後他們若是有什麼需要東林皇幫忙的,他定然會出手。
這個結果遠超出他們來東林的目的,也算是意外收獲。
接下來的事,無憂並不擅長,雖然和賀蘭玖在一起的時候,從賀蘭玖那裡學了不的東西,但說到底,沒有實踐過的醫,對自己並無太大信心,還是給這些太醫們比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