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王妃……”燕霖從外面沖進來,急切道:“外面不知哪裡來的軍隊,至有幾千人,我們快點離開這裡!”
這棚子是半開放的,方才東林皇和無憂蕭驚瀾說話的時候,外面的人大部分都能看見,只是離得遠,不可能看得很真切。
可是最後敬酒的時候,那內侍故意擋著視線,讓眾人只看到無憂撲向東林皇,踢飛了內侍,然後東林皇便倒地。
至於真正發生的事,卻全都被那個內侍擋住。
一時之間,外面的人誰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,都愣在那裡,可是內侍的聲卻是提醒了他們,聽聞無憂居然暴起殺人,他們意外之餘便是驚怒。
皇上對無憂和蕭驚瀾這麼好,又是紫芝又是國書,幾乎將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,他們怎麼能如此恩將仇報?
一時間,連忙命人去抓無憂,不準跑。
不管事是真是假,總要把無憂留下來,才能查個分明。
蕭驚瀾和無憂的車隊雖然先上了道,但燕霖聶錚等人卻是一直守在他們邊,而且還帶了一小隊侍衛。
發現不對之後,他們立刻攔住了攻上來的東林士兵,這才為無憂爭取了一些時間。
可是,現在城門四周突然出現了大批軍隊,這絕對不是他們這點侍衛能應付得了的,所以,他才趕進來無憂。
無憂沒有理會燕霖,只是輕輕手,合上了東林皇的眼睛。
將東林皇小心地放在地上,站起,轉頭看向棚子外面。
大。
圍攻上修若的人並沒有穿著東林兵軍的制服,而是都穿著便裝,他們一邊向著馬車進攻,一邊大聲地吼:“殺了上修若,東林便可為我們所有。”
拙劣的伎倆,若放在平時,簡直就是可笑。可是在這樣兵荒馬的時候,卻比任何的計謀都要有效。
謀奪東林,在場之人,誰有這個能力和野心?
除了蕭驚瀾和無憂,不做第二人想。
“蕭驚瀾,無憂,我東林以禮待你們,你們為何恩將仇報!”
早有大臣怒吼出聲,他們今日本來都是來送無憂和蕭驚瀾離開的,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敢做出這麼大膽的事。
“來人,去把他們二人抓起來!”
他們憤怒地命令著邊的侍衛,之前本就有一些侍衛在圍攻棚子,頓時,人更多了。
“唐大人,你冷靜一些!”左暉和他父親是這些人中僅存的還保留著理的人,只是左暉的父親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,跌在地上不醒人事。
左暉來人把他父親扶下去,自己則試圖勸阻下令攻擊的人。
但東林皇遇刺,直到此時還倒在蕭驚瀾和無憂的腳下,這些員本不可能理智下來。
不管怎麼說,至也要先把東林皇從棚子裡搶出來才行。
左暉急切地勸阻著那些能做主的大臣們,可……本沒有用。
甚至到了後來,連他自己都被那些大臣們命人抓到一邊,免得礙事。
左暉心急如焚。
直到此時,他才第一次後悔他竟是個書生。
百無一用是書生,這麼重要的時刻,他竟什麼也做不了。
他急切地看著四周,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可以想,這一抬頭,便一下看到了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。
“公主……”他怔怔地看著,心裡又燃起了一希。
上幽蘭的份尊貴,若是肯說一句話的話,定然可以阻止眼前的勢。
他只想著盡快把事態平息下來,不要讓蕭驚瀾和無憂傷,卻全然忘了去想,本該在大牢裡的上幽蘭,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