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天寧往四下看了一眼,大聲喝道:“蕭驚瀾,無憂就在這裡,你當真不顧的命?”
四周一片靜悄悄的,本沒有人理會他。
卓天寧面不太好看,蕭驚瀾寧可自己留下來也要讓無憂先走,足見他心裡對無憂有多重視。
他設下這個計謀,就是篤定了蕭驚瀾就算不信,也會來看一看。
之前那個小隊報上來的消息,也證明了蕭驚瀾的確到了天麗峰。
可,為何明明看到無憂落在他的手上,蕭驚瀾還不出來?
卓天寧眼睛瞇了瞇,再次喝道:“蕭驚瀾,本將以為你是個英雄,卻沒想到,你卻連搭救自己人的勇氣都沒有!簡直是膽小鬼,懦夫!”
無憂站在一大堆東林士兵裡,表示內心毫無波。
卓天寧是在用激將法,可是他的激將法也太拙劣了,蕭驚瀾病了六年,這六年裡,他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?
卓天寧這幾句,只怕皮都算不上。
虧他想了一個好主意,但這執行力,卻太差了。
卓天寧見下面還是一片靜悄悄的,毫沒有蕭驚瀾要面的跡象。
這出戲演到這裡,著實拙劣到不能再拙劣。
無憂等著看卓天寧要怎麼繼續演下去。
難不,他還能真把上面的人殺了不?
那怎麼也是他的手下,要是真的殺了,不怕知的人對他失嗎?
軍隊之中,軍心可是最重要的。
如今的局面對卓天寧是最不利的,可是,他卻沒有毫慌張,只是目在下面掃了一圈,冷然道:“既然蕭驚瀾不在意你的命,本將也不必枉做好人。來人……”
他目中閃過蛇一樣的芒,一字一字道:“行刑!”
幾個東林士兵瞬間擁上前,將被綁在柱子上的人解了下來押到臺前。
兩個人踹著那人的膝蓋強行讓那人跪下,而另一個則拎著那人的頭發,拉起了那人的臉。
高臺四周火通明,即使隔著很遠,也能看清那人的面容。
一瞬間,無憂猛地上前一步。
總算明白卓天寧為何一點也不怕殺了那人散失軍心了。
因為那人,本不是他軍中的人。
左暉。
他怎麼會在這裡?
又怎麼會了卓天寧的階下囚?
此時的左暉早已不是翩翩公子的模樣,而是被人套上了裝,又拉下了頭發,凌一片的樣子,讓人一時間本分不清男。
見過無憂的人本就不多,而左暉為學士,在眾人面前面也不多。
此時,卓天寧說左暉是無憂,下面這些士兵們,本不會有任何懷疑。
在他們眼中,左暉上穿著無憂的服,戴著無憂的發飾,又有卓天寧的親口確認。
那他不是無憂,誰是無憂?
無憂一瞬間發現,還是太估了卓天寧。
卓天寧這個陷阱的確是針對蕭驚瀾的,可是,也一樣把算了進去。
他很清楚左暉和無憂蕭驚瀾的關系不錯,無憂城門前自難保的況下,還要把上修若救走,又足以證明他們重重義。
所以,只要他把左暉放在斷頭臺上,今天來這裡的人不論是無憂還是蕭驚瀾,都不可能坐視不管。
左暉神憤怒至極,可是不知卓天寧對他做了什麼,他好像不能說話,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卓天寧。
在他被強迫跪下之後,他快速地掃視了一眼四周,目中出焦急之。
希無憂和蕭驚瀾沒有來,他死不足惜,但,絕對不能讓卓天寧的謀得逞。
“怎麼會是左公子?”聶錚吃驚地低呼。
正如無憂所料,無論真假,蕭驚瀾都一定會想辦法來看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