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珠的威力何等巨大，何況左暉還往他的方向撲過去。
撞擊之下，左暉上的雷珠也炸了，這是今晚的第二次二次炸，威力都比第一次要大。
饒是卓天寧退得夠快，可左暉是往他的方向去的，因此還是被波及到。
轟地一聲，卓天寧被炸掀起的氣浪直推出十多米遠，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如果不是有護衛在下護著，只怕手腳當場就要折斷。
就算如此，他也是腦中一片轟鳴，口鼻中也沁出鮮，一時間本無法對周遭的事做出反應。
“左暉！”
炸一停，無憂就大了一聲，掙蕭驚瀾的手，往左暉跑過去。
沒有人比更了解雷珠的威力，那樣的炸之下，而且是引，本不可能活下來。
可是，還是懷著萬一的希。
也許，會有奇跡呢。
也許，左暉就是那個奇跡呢？
蕭驚瀾第一反應是握緊無憂的手，但只是一瞬間，他就放開了。
若是不去看一眼，無憂一輩子都不會安心。
只略微停了一下，他就追著無憂的影，再次掠回去。
接連的炸把東林士兵的軍心徹底弄了，更不用說還有奔馬。
他們大著四躲避，一時之間，本沒有人註意無憂和蕭驚瀾。
在一片混之中，無憂和蕭驚瀾看起來也不過是到跑的東林士兵，他們就是想要分辨也分辨不出來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們現在自顧不暇，也沒有時間再去想無憂和蕭驚瀾的事。
兩場炸下來，橫飛。
無憂引起的那場炸還好，只是塵燃燒，頂多有些被燒傷的人。
可是後面這場雷珠引起的炸，卻著著實實造了驚人的破壞力，斷肢殘臂到都是。
無憂本無暇去看這些，只是快速奔到左暉邊。
只是，餘瞟到一個地方的時候，忍不住停了一下。
那是一只手，修長漂亮，虎口的地方有一顆細小的紅痣，凝如殷。
那是……左暉的手。
無憂見左暉的第一面就註意到了，左暉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，每逢他做揖或者行禮的時候，都令人覺得賞心悅目。
虎口的那顆紅痣，也因此時常出現在無憂的視線裡。
無憂還聽說，左暉寫得一手好字。
可是現在，手就在那裡，卻再也不可能寫字了。
“別看了。”蕭驚瀾擋住無憂的視線，目卻沒有看，而是看著前方不遠：“左暉好像還活著。”
這話，如一針興劑，瞬間刺激了無憂的神經。
左暉還活著？
手沒了又如何？只要人還在，就一切都有希。
立刻順著蕭驚瀾的目看過去，可，看清的一瞬間，的心又猛地沉下去。
左暉，的確還活著，甚至能看到他的膛還在微微起伏，可……只是上半活著。
從腰以下，早已見不到蹤影。
無憂是學醫的，知道人的死亡只有兩種。
心臟死亡，或者腦死亡。
只要這兩個地方沒有完全停止功能，那就算傷得再重，也仍然可以維持短暫的生存。
所以，腰斬的人，不會死立刻就死。
而左暉，現在就是這種況。
“左暉！”無憂沒有猶豫，一個縱到了左暉的邊。
“啊……”左暉張開口，似乎是要一句皇。
可是，他口中只有滿口的鮮，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。
“我是無憂，你還有什麼想讓我做的事？”
無憂對左暉印象很好，可說到底，兩人的並不算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