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先送賀蘭玖回四方館,一到地方,賀蘭玖跳下車就往裡面跑,好像無憂是毒蛇猛一樣。
他想離無憂遠遠的,可偏偏無憂住了他。
“賀蘭太子,你該不會忘記答應我的事吧?”
救了賀蘭玖,還要讓賀蘭久給蕭驚瀾看傷呢。
賀蘭玖在大門口站定,回沒好氣說道:“蕭驚瀾那傷本太子本不用看,他傷毒糾纏,單治哪一個都不行,除非找到七葉火草,砸斷了敷上去,一邊接骨一邊驅毒,才有可能治得了。”
燕霖和千心千月的眼睛瞬間綻出亮,王爺傷了這麼久,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明確說出能救他的法子。
“哪裡有七葉火草?”無憂立刻問道。
這不僅關系著蕭驚瀾能不能站起來,更關系著蕭驚瀾的命。
他的毒拖了這麼多年早已侵,想到蕭驚瀾驅毒時的樣子,無憂的心更是忍不住一疼。
那種痛苦,他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,也不知是怎麼熬下來的。
“七葉火草本太子也只聽說過,從來沒見過。傳聞說它長於舊火新寒之地,無憂,本太子說話算話,只要你找得到七葉火草,本太子一定負責把蕭驚瀾治好!”
賀蘭玖說完,飄然進了大門,把無憂一行人丟在外面。
舊火新寒?這是什麼鬼地方?
千心怒聲道:“他本就沒想救王爺,之前假意答應下來,也全是騙王妃的!”
什麼火寒之地,還真假新舊的,連他都沒見過,讓他們到哪兒去找?
千月也是一臉冰寒。
們二人先前是雲衛之人,對蕭驚瀾自然忠心耿耿。
賀蘭玖最可惡的地方就在於先讓們以為有希,然後又轉手打碎這個希。
期待落空,這種覺是最難熬的。
倒是無憂還很鎮定,淡聲道:“是我們先趁人之危,他算計回來也沒有錯。這件事,先不要告訴王爺。”
這種失他們來承就行,不必把蕭驚瀾拉進來。
他才是深傷毒所苦的那個人,若是知道自己的毒有辦法可解,可需要的藥卻只在傳說之中,只怕那失會比他們強烈十倍百倍。
燕霖和千心千月雖然心裡不憤,可是也沒有辦法,只好悶悶地回了秦王府。
此時夜已深,無憂本想悄悄地進門,可剛進去,燭火就忽然點亮。
蕭驚瀾只穿著一件白中,坐在椅上靜靜地著。
烏黑的長發已然散下,順地垂落在肩上,致俊的容在燭火中更有種夢幻般的味道。
這個男人,真的好。
縱然蕭驚瀾和單獨在一起時從不戴面,可是每次看到,無憂還是忍不住驚艷。
尤其此時的樣子,雖然上還穿著中,可因為是就寢前的打扮,讓人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。
這兩天,就是和這麼一個男子同床共枕的嗎?
想著,無憂臉居然有點發熱,幸好燭不強,也不太看得出來。
“你還沒睡呀?”無憂訕訕地道。
雖然和蕭驚瀾說過要出去,但現在看到他在這裡,還是有種……被抓包的覺。
“嗯,睡不著。”蕭驚瀾幽幽道,目卻一直盯在無憂上。
明明,不過抱著睡了三晚,覺卻像是已經刻進骨子裡。
不僅睡不著,不在這房間中,連房間都變得格外空曠寂寞。
他在這房裡住了二十多年,那個人只用三天就讓他改變。
這種事,簡直可怕!他明知他大仇未報,不該如此,可卻無法控制,甚至……
甘之如飴。
無憂了額頭……蕭驚瀾的話,讓怎麼答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