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尋常的十多個人,對付這樣的百人小隊自然是不夠的。
可,跟著無憂的這些人,又怎麼是尋常人能比。
不說聶錚千心千月,就是邊跟著的那些芳洲侍衛,也是蕭驚瀾點了頭的。
本來,蕭驚嵐是要帶著雲衛,可無憂覺得去南越沒有什麼危險,也想讓芳洲的人歷練一下,所以沒有同意,而是要帶著芳洲的人。
蕭驚瀾知道改變不了無憂的想法,而且芳洲有數百年底蘊,就算經歷了一場大難,能被挑選出來跟隨無憂這個皇的,也絕不會是庸手。
於是,他就幹脆親手試了試程丹青送來的這些人。
雖然,這些人在蕭驚瀾手下沒走多招就敗了,但,蕭驚瀾對他們的能力卻也表示了認可。
畢竟,天下間可沒幾個能有蕭驚瀾這種功力的人。
其實,蕭驚瀾在傷之前,也沒有這麼厲害,就算武功高強,也不過是他那個年齡中的佼佼者而已。
反而是傷之後,一來遭逢大變,心境磨練,使得他對武道的認識提高了幾個層次。
二來,大把大把吃的那些靈藥,積聚在裡互相作用,也無心柳地為他造就了一深厚內力。
所以,在他還是小元帥的時候,燕伯是他的護衛,保護著他的安全。
可是,當他沉寂六年之後,燕伯反而會說……打不過他。
當年安陵城中的蕭驚瀾,可以算是一個怪胎。
一面病弱短命,可另一面,又絕對是個絕世高手。
既然蕭驚瀾都肯定了這些侍衛的能力,那就說明,他們絕對都是出類拔萃的。
賀蘭玖那邊的人更不必說,他們本來就是賀蘭玖的親衛,又能在這麼嚴的圍剿之下逃生,能力定然也非同尋常。
有他們這些人在,想要突破一個百人小隊的封鎖,絕對不是什麼難事。
此時,他們伏在離出口的幾十米外的灌木叢中,仔細地觀察著他們巡邏的時間以及換班的頻率,尋找著最佳突破時機。
這規律並不難尋,約到了二更時分,他們就差不多已經都掌握了。
這百餘人分八組,每組二十餘人。
每兩組為一個班次,一個時辰一換。
每一個班次,這兩組人馬又會替把守固定出口和在附近巡邏。也就是說,這一個時辰,一組人馬會先把守路口半個時辰,再巡邏半個時辰,而另一組人馬則是剛好相反。
這麼做是為了讓值的人一直保持警惕,但卻也有一個弱點。
那就是,在兩組人馬替的時候,會有一段微小的混。
清了這個規律,無憂只說了一個字:等!
他們只有一個機會,必須要一擊必中,所以,一定要等到最合適的時機。
這一等,就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。
月上中天,正是人睡眠最深的時候,同時,也是最容易困乏的時候。
到這個時辰的兩組人馬在完各自半個時辰的任務之後,開始換防。
“真是倒黴,怎麼就到我們值這個點?”
一個小隊長向另一個小隊長抱怨著。
“隨便守守就得了。”另一個小隊長說道:“山裡那麼多人,他們哪有那麼輕易能過來?就是真過來了,這個方向上十幾條出山的路,也不至於偏偏就到我們這裡。”
兩人一邊聊著天,一邊指揮著各自手人馬換手中的防務。
原本進然有序的路口出現了一陣小小的混。
這種混是正常的,兩人誰也沒有多加留意。
可,就在這種混中,數道人影借著草木影的掩護,以極快的速度到了近前。
“誰!”一個換防完畢,已經站到崗位上的士兵終於發現不對,立時大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