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雖然這裡有這麼多人,可天合還是一眼就看出,誰才是份最尊貴的。
這個子,應該就是瑞兒信裡所說的無憂了。
就是,幾次壞了瑞兒的好事。
想到賀蘭瑞在信裡鄭重其事地囑咐,讓自己一定要殺了無憂,天合便是冷冷一笑。
既然和瑞兒作對,那自然留不得。
“神子殿下,神殿的規矩想來你也清楚,這內殿,只有你一人能。”
這話,天合並沒有騙人。
當初,賀蘭玖病重被接到這裡治療,就連紅袖也進不去。
瑞兒說,那無憂十分狡猾,又是當年芳洲皇夫的兒,手裡有許多詭異莫測的東西。
所以,絕對不能掉以輕心。
尤其,若是想殺賀蘭玖,就最好把這兩人分開。
否則,說不定無憂手中就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,解了他們的危局。
天合暗中培養了賀蘭玖許多年,對他自然是了解的,既然他不惜費這麼多筆墨說這些事,那定然都是真的。
好在,有這個規矩在,在這神殿之中,想要分開他們是最簡單的事。
天合說了一聲,就帶著賀蘭玖往裡面走,可,剛走了一步,就聽一聲厲喝……
“放肆!”無憂上前一步,冷冷道:“賀蘭玖,本皇千裡迢迢而來,又救你於危難之中,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
“無憂……”賀蘭玖了一聲,面為難之,道:“這是神殿的規矩,你擔待一下。”
“規矩?”無憂冷聲道:“這是你們的規矩,與本皇何幹?你們有規矩,本皇也有規矩。”
看了天合一眼,道:“本皇貴為芳洲之主,份不相襯的人,就該大禮相迎三跪九叩。想讓本皇講你們的規矩,就讓他先來跪了再說!”
說著,手直直指向天合。
“放肆!”天合怒喝。
他貴為神殿四大長老之一已有三十多年,這還不算他擔任下位長老的時間。
這些年來,別說讓他跪,就是敢對他稍微無禮的人都沒有。
就算是皇室和賀蘭玖,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。
可是如今,竟被一個丫頭片子指著鼻子,要他跪下。
這種屈辱,他如何能忍。
他厲聲道:“無憂,別以為你是一國之主,就敢在這裡撒野!這是南越神殿,不是你的芳洲!”
神殿在南越人心裡是很神聖的,尤其這些神殿弟子,都以神殿為榮。
可是現在,無憂竟公然辱及神殿長老。
這種事,他們哪裡能忍?
一個個都站出來,面不善地看著無憂。
場面緊張地要命,一即發。
可,無憂就好像沒看見一樣,慢悠悠地問道:“這麼說來,這位長老是不打算遵守我的規矩了。”
天合冷聲道:“想讓本長老跪你,收了你的癡心妄想!”
被如此怒斥,無憂也沒生氣,只是一笑道:“既然你不打算遵守我的規矩,那麼同理,我也不必遵守你的規矩。賀蘭太子……就請你帶我到這神殿內殿一遊。”
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,卻原來在這裡等著。
天合頓時冷笑起來。
瑞兒說,賀蘭玖和無憂關系親,賀蘭玖了重傷,無憂一定會非常護著賀蘭玖。
如此看來,果然沒錯。
為了陪著賀蘭玖進神殿,竟連無理取鬧這種事都做出來了。
這無憂和賀蘭玖,恐怕並不是關系好這麼簡單吧?
說不定,這兩人之間還有什麼別的首尾。
聽說無憂早就已經婚,還和別的男子如此親,簡直就是不知廉恥。
也不知被譽為天下名將的蕭驚瀾,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人,而且還將捧上皇後的高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