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看他一眼。
賀蘭玖倒是個聽故事的好選擇,這麼懂給搭臺階。
接著說道:“那個人後悔了。他覺得,當初還不如選擇養白玫瑰。這時,出現了一個仙人,對他說,他可以把時倒流,讓他再做一次選擇。”
“那個人大喜過,立刻讓仙人把時間倒回去,然後,選擇了白玫瑰。”
“他心照料著白玫瑰,白玫瑰長的很好,而紅玫瑰因為沒有人管,很快就死了。”
“他以為,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後悔的,可沒想到……隨時著時間流逝,白玫瑰在他眼裡越來越難看,簡直就像是服上的一粒飯粘子。而那紅玫瑰卻在他的記憶裡越發鮮活,了口的一顆朱砂痣。”
無憂看向賀蘭玖,問道:“賀蘭玖,你聽懂了嗎?”
賀蘭玖想了想,說道:“你是在說,我母妃和瑜妃,就是我父皇的白玫瑰和紅玫瑰?”
“不是。”無憂道:“我是在說,你父皇那樣的人,不管選了誰,到最後都一樣會後悔。他現在覺得虧欠了賀蘭瑞,可若是,當年死的是你母妃,那他就會覺得虧欠你了。”
“這種人基本等同於白癡,所以你本不必理會。”
“你……”賀蘭玖哭笑不得,無憂這也太不客氣了吧。
“賀蘭玖,你不是飯粘子也不是蚊子,你是堂堂南越太子!好好做你的太子,別把自己拉低到跟他一樣的水準。你自己想想,你跟這麼個人真實,有意思嗎?”
聞言,賀蘭玖愣了好一會兒。
片刻後,他抬手捂住眼睛,笑道:“無憂,你可真是個寶。”
本來,他的確因為南越皇帝的決定,而滿心憤懣。
他覺得,他被拋棄,被背叛,他既憤怒又可悲。
可無憂卻說:別把你自己拉低到和他一樣。
一瞬間,他好像就豁然開朗了。
無憂皺了皺眉,怎麼覺得,賀蘭玖那話不像是好話?
無憂提醒他:“永說了半天了,你回句話!”
攝魂的應用之法很多,賀蘭玖因為要聽無憂講故事,就給天合下了命令,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多回應,只管“嗯”就是。
反正,這裡天合的地位最高,他不想回應,沒有任何人能著他回應。
相反,別人只會覺得他高深莫測。
而這麼應了一會兒,果然沒出事。
但現在快要到皇宮了,當然不能繼續這麼嗯下去。
因此,賀蘭玖重新用攝魂將天合重新控制住。
只聽,永還在說。
他道:“皇上已經與殿下說了,會為娘娘遷陵,娘娘將會以皇後的份葬皇陵,永世陪著皇上。而瑾妃,皇上說,本不配做皇傢的媳婦,到時殺了之後,不止不準皇陵,連陵墓都不會讓有,隨便一張席子卷了,扔到葬崗去喂野狗就行。”
這話,若是賀蘭玖之前聽了,只怕一定會沖地借用天合之口說些什麼,那樣的話,說不定永就會起疑。
可,聽了無憂的故事之後,他卻再沒有那樣的戾氣。
無憂說的沒錯,皇帝本不值得他去計較。
他控制著天合說道:“瑞兒為何沒來接老夫?”
這些年若是沒有天合,烏覲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。
以天合對烏覲的幫助,天合到來,烏覲怎麼也該來迎接一下。
可,現在卻只有永。
永一聽這話,面就變了一下。
但他很快笑著說道:“為天合長老封名的儀式有許多事要準備,殿下怕給下面人出差錯,所以親自在盯著呢。”
這話說的漂亮,可無憂和賀蘭玖卻一下就聽出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