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一句,一聲一聲。
一時間,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今天是為了審馬車撞人案的,而把矛頭都指向了無憂。
賀蘭玖幸災樂禍地看向,讓你拖本太子下水,現在好了吧,看你如何解釋!
無憂冷冷地看向眾人,的確是疏忽了,算得到李夫人的反應,算得到找賀蘭玖做證,卻沒算到,這個時代對子輕視和束縛。
如今,不曾被李夫人的指控打倒,卻很有可能因為出青樓一事,被訂上恥辱柱。
“安靜!”慕容毅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。
無憂的影在堂中顯得如此孤單,周圍都是滿滿的惡意,而卻抓不到一浮木。
“賀蘭太子的證言已經證明李向榮之死是其自行導致,與秦王妃無關,此案到此為止,本王還要向父皇稟報,就此散了吧。”
“這不合適吧。李夫人方才說了,秦王妃和賀蘭太子能一起出青樓,說不定早就認識,若是秦王妃不能說清楚,賀蘭太子的證詞,恐怕未必做得了準。這麼明顯的疏,四皇弟難道要這麼放過去不?”
“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?莫非懷疑本太子?”賀蘭玖不爽了。
他的確是說假話沒錯,可是別人說他在說假話,那就不行。
子能像賀蘭玖這麼別扭的,也是有。
“賀蘭太子不必多心,此次死去的是朝中大員之子,也是孤府上的屬,孤只是想把事弄明白。”
堂上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看到太子遞過來的眼,立刻道:“毅王殿下,李夫人言之有理,這件事不說清楚,恐怕不好結案。”
“不錯,秦王妃出那等煙花之地也許有難以啟齒的理由,可為了洗清嫌疑,還是說出來吧。”
這話,簡直都是在給無憂潑臟水了,世人都傳言蕭驚瀾那方面有問題,誰知無憂是不是去那裡找男人?畢竟花街不僅有青樓,也是有小倌館的。
兩名陪審員都開了口,京都府尹也就猶猶豫豫地道:“毅王殿下,要不,還是問一問吧。”
此案雖是慕容毅主審,可皇帝又指派了三法司協審,為的就是制約慕容毅,此時三人口徑一致,慕容毅就是不想再審,也不能不審。
他眸沉鬱,最終還是開口說道:“秦王妃,李夫人的疑問,你可能解釋?”
話音方落,就聽一道嘶啞的聲音傳堂中:“本王能解釋。”
隨著椅滾過地面的聲響,一個一黑,戴著白玉面,氣質淵渟嶽峙的男子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“秦王……”
“下見過秦王……”
“奴才見過秦王……”
蕭驚瀾的份太尊貴了,哪怕是堂審之上,大小員衙役見了他,還是紛紛或行禮或下跪,向他請安。
就連一臉悲憤的李夫人,都不得不在下人的攙扶下,向蕭驚瀾福了一福。
慕容乾看著蕭驚瀾臉都綠了,可是這麼多人,卻不得不上前,了一聲:“皇叔。”
倒是慕容毅,見到蕭驚瀾之後只是站起來拱了拱手,並沒有說什麼。
無憂定定地看著蕭驚瀾。
他怎麼來了?不是吩咐了不要告訴他嗎?就算千心使了點小作,那也應該是等他忙完了才告訴他。算時間,這個時候蕭驚瀾應該還在書房中忙碌才對。
無憂哪裡知道,凡是和有關的事,都被蕭驚瀾提到了第一級別,無論他在做什麼,都必須立刻稟報他。
無憂在這裡的一舉一,一句話一個作,都有人事無巨細地告訴他,蕭驚瀾一直沒有來,是因為他覺得無憂能應付,直到說去請南越太子作證的時候,他才覺得不妥,立刻匆匆趕來。
幸好,來的正是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