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今日的聚會是沈破軍一力要求的,慕容乾為了皇帝大壽的事忙得腳不沾地,還要見沈破軍,自然心不愉。
沈破軍眉頭皺得比太子還要緊,張口道:“殿下,那無憂是不是知道福平居的事了?”
花朝節夜裡,他們先殺了紀府眾人,又一把火燒了整個福平居,給慕容乾好好地出了口氣。
現在紀傢的鋪子盡數在慕容乾手中,可卻並沒有如他想象的一樣給他源源不斷地提供錢財,相反,這麼多鋪子,他一時本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手,勉強派人去管,不是一團,就是各謀私利,本一點收益都沒給他帶來。
而當他想要去找紀傢原來雇傭的那些人時,卻發現那些人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樣,全都不見了。
一想到這事,慕容乾就心煩,他不耐地問道:“好端端地,你問這個幹什麼?”
沈破軍急道:“我的殿下,那日去教訓紀傢,說得上話的一共就四個人,現在已經死了兩個,而且每個都和無憂有關,殿下就沒有覺得不對勁嗎?”
沈破軍一說,慕容乾才發覺好象是有點古怪。
“這……都是巧合吧?”
楊文海是在無憂歸寧時打碎了賜之,而李向榮則是正好在花街附近和無憂撞上,這兩件事,怎麼看都沒有什麼聯系。
“那有那麼多的巧合。”沈破軍道:“楊文海在大理寺做事,向來小心謹慎,這麼多年連茶杯都沒打碎過一個,怎麼偏偏打碎了無憂的東西,還那麼巧就是賜的?還有李向榮,他常去的青樓沒有十個也有八個,怎麼就那麼巧和無憂上,還蠢到自己帶著藥往跟前湊?”
這兩件事若說沒有關聯,沈破軍的頭都可以擰下來。
“這無憂,當真有這種手段?”慕容乾對無憂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從前,沒辦法,以前的無憂總是纏著他,給他的印象太深了。
“若是沒有手段,又怎麼能連南越太子都請出來做證人?那賀蘭玖難道是好相與的嗎?”
不說不覺得,這麼一想,才發現無憂的能量果然可怕,連南越太子都被支使了。
“阿軒,你覺得呢?”太子向林飛軒征求意見,林飛軒出仕甚早,又帶兵打過仗,見識也更廣。
“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”
“那怎麼辦?豈不是連你們也很危險?”慕容乾才發現已經失去兩個心腹幫手,絕不能再失去了。
“先前能殺了楊文海和李向榮,不過是因為我們沒有防備,現在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,難道還能那麼容易?”
“可我們還要做事,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防護周全,萬一哪天有了疏……”沈破軍還是皺著眉頭,他也不知是怎麼長的,明明父親沈大是個人,可偏偏他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,總是想的比別人多些。
林飛軒揚眉一笑,出說不出的驕矜:“只有千日做賊,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?無憂能殺我們,難道我們就不能先殺了嗎?”
“話是這麼說,可殺哪有那麼容易,聽說蕭驚瀾把看得眼珠子一樣,不僅邊的丫頭武功奇高,連侍衛統領燕霖都派給了。”
“但若是來殺我們的時候呢?也能帶著那麼多人在邊嗎?”林飛軒道。
“阿軒,你有什麼好主意,快說來聽聽!”無憂給他帶來的威脅太大,現在慕容乾也不再想要無憂,只想讓死。
“殿下,我記得前幾日有信來,說殿下為皇上準備的壽禮,這一路上已經遇到了好幾次劫匪,這麼重要的東西,殿下派我去接應也是很正常的吧?”
慕容乾一愣,還沒反應過來,沈破軍已然拍掌笑道:“沒錯,若是你落了單,以無憂那個賤人的子必定會出手,但絕對想不到,我們就等著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