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毅冷然地凝視著那輛馬車,正打算等它過來之後把裡面的人出來,好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。
可,城門中忽然旋風似的奔出一個人,離得老遠就大聲呼:“皇上!”
他幾個起落到了慕容毅跟前,單膝下跪:“皇上,屬下有重要事向皇上稟報。”
江桐的人?
慕容毅認得這個人,是江桐邊的一個副將,也是天策軍中的。
他的註意力被拉回,盯著跪在地上的人。
報信的軍士只覺得肩頭莫名一沉,周圍的力仿佛是有形的。
被慕容毅這麼一看,他背上的冷汗都要出來了。
但,他著頭皮道:“皇上,江將軍說,此事事關無憂真實來歷,讓屬下一定親手將消息送給皇上!”
其實,他早就已經從安陵城出發,可是這一路上,卻遇到了不明人士的伏擊。
那些人也並不是要他的命,但就是阻著他的行程。
他本該在數日之前就到的,可就是因為這些人,使得他一直拖延到昨夜,才堪堪到達復。
結果,好不容易到了,慕容毅卻又不在。
他只好一直等著,這半夜加上半天,簡直是度日如年。
方才一聽說慕容毅回來了,就立刻從城中奔出,前來向他匯報。
他從前出一封信,雙手遞到慕容毅前。
慕容毅瞳孔微。
無憂……
是芳洲的帝,是南越的護國公主,是燕雲新任的皇後……
還能有什麼來歷?
而且,還被特意加上了真實兩個字。
可,他也了解江桐。
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,江桐不會特意派人傳這種消息過來。
要知道,一般的消息,江桐都是直接用信鴿和鷹隼傳遞的。
他接過信,出裡面的東西,一目十行的掃過。
瞬間,他的面變了。
“這件事是真的?”
江桐說的事太過匪夷所思,可,他又言之鑿鑿地說,他有證據。
那個軍士說道:“請容屬下向皇上詳細稟報。”
城門口顯然不是報告事的好地方,慕容毅沒怎麼猶豫,打馬向城中走去。
那個軍士立刻跟上。
“皇上……”長孫雲尉一頭霧水。
剛才不是還說要等輜重來檢查一下嗎?怎麼轉頭就走了?
那他該怎麼辦?
是跟著?還是留在這裡?
想了一下,他還是留了下來。
輜重的先頭部隊都已經到他們跟前了,要是人都走了,也奇怪的。
現在慕容毅走了,他自然要留下來應個景。
要運送東西,人自然不會,車輛加上人馬排了幾百米。
之前那輛馬車是在隊伍中間的位置,雖然一眼可以看到,但走到前面來,則還需要一些時間。
長孫雲尉看著那輛馬車面也不太好看。
來運送東西居然還坐馬車,這些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。
方才慕容毅似乎就打算好好會會這個人,現在雖然他離開了,可自己同樣不能放過那個人。
這事要是在軍隊中形了風氣,那還了得!
很快,那輛馬車也到了跟前。
趕車的人看到長孫雲尉,立刻下來向他行禮。
“裡面的人出來!”長孫雲尉冷聲喝道。
這樣的人,就不能給好臉。
車夫正打算傳話,裡面的人或許是聽到了長孫雲尉的聲音,已經自己打開了門簾。
“哥哥……”長孫雲初的臉出現在車門裡面,笑著向長孫雲尉打招呼。
長孫雲尉正打算兇人的神瞬間僵住,想要轉變又轉變不過來,形一種古怪至極的神:“怎麼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