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東林的特使就被帶了進來。
可,滿朝文武見到來人,卻全都愣住。
“這不是烏神醫嗎?”
“他向來自一派,先皇請了好幾次,他都不肯長駐西秦。”
“可……他現在怎麼了東林特使了?”
一個個,臉上俱是猜疑,實在想不明白東林特使怎麼會是烏覲,而東林又到底給了烏覲什麼東西,竟讓他甘心為之效命。
畢竟,在世人的眼中,他還是那個清高自持的神醫。
烏覲大搖大擺地走到殿中,對兩邊的議論充耳不聞。
“下臣烏覲,恭祝皇上新婚。”他站定之後,笑著對慕容毅道賀。
慕容毅眸幽沉,並沒有立即回話。
他看了烏覲片刻之後忽然一笑,淡聲道:“烏先生不是應該代表南越而來嗎?怎麼又了東林特使?”
不久之前南越的那場內戰雖然規模不小,可是因為時間不長,而且烏覲還沒來得及登基向各國宣告就已然敗退,所以,知道的人並不多,基本上只局限在南越都城附近的一小部分城池裡。
甚至,一些偏遠城池,哪怕是在南越境內,都不知道臨潢曾經發生過這麼大的危機。
等到他們知道的時候,賀蘭玖早已奪回臨潢,平定了叛。
也因此,西秦這些員並不知道烏覲是南越皇子的事,只有慕容毅通過地策的報系統,才知道一些內幕。
聞言,烏覲的面頓時一變。
慕容毅這話,分明就是嘲諷。
烏覲為皇子,可因為流落在外,份尊貴卻無人能識,這是他心頭痛事。
慕容毅現在的話,就相當於踩著他的痛點在擰。
烏覲心頭恨極,可面上卻是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。
他淡聲說道:“什麼份不重要,能把事做好才最重要。”
慕容毅道:“看來烏先生此來不止是為朕賀喜,還帶著任務而來。”
“皇上英明。”烏覲淺淺地欠了欠,從懷中出一封書信,道:“這是皇陛下給皇上的信,還請皇上一閱。”
落玉是烏覲帶到殿上來的兩個人之一,見到烏覲這舉幾乎傻了。
之前不說過,這封信是上不得臺面的嗎?
可……烏覲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信給慕容毅,他到底是什麼意思?難不是心想要壞皇的事?
拼命地對著烏覲使眼,可是烏覲本看都不看。
慕容毅沉默片刻,向王公公看了一眼。
王公公立刻會意,走到下面去把信接了過來。
他在宮中過了大半輩子,又是地策的人,這信一拿到手中,就知道沒有什麼問題。
至,上面沒有毒又或者什麼七八糟的藥。
烏覲見是個太監來接他的信也不生氣,隨手把信放到了王公公的手裡。
王公公又拿著信回轉,遞到了慕容毅的面前。
慕容毅目一直看著烏覲,直到接過信又將信抖開,才把目放到了那薄薄的一頁紙箋上。
信上的內容不多,慕容毅一眼便看完。
看完之後,他直接把信往掌中一合,冷聲道:“荒謬!”
紙張在他手中簌簌作響,傾刻間便化為細碎的紙屑,落了一地。
王公公眼觀鼻鼻觀心,從前先皇在的時候,無論什麼報,他都有份知道。
可是換了新皇之後,他就失去了這份特權,而且,他還不敢窺探。
即使以他的手,也不可能看到上面的內容而不被慕容毅察覺。
而這位新皇的威嚴……
王公公了子,站得更加謙卑了。
大殿中的員亦是如此,雖然心底已經好奇至極,可卻沒有一個人敢問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