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毅淡聲道:“老國公,若雲尉出了三長兩短,朕以命相賠。”
慕容毅話說到這個份上,長孫茂還能說什麼?
他只能嘆息一聲,拱手說道:“皇上言重了。”
說完,退回到座位上,任由長孫夫人急得扯他服,也一不。
慕容毅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他還能怎麼辦?
見事已經敲定,長孫雲尉又一次面向烏覲,道:“烏先生可以開始了,你要我做什麼?放心,不管你要我做什麼,我都會十分配合的。”
長孫雲尉話裡帶著分明的輕蔑,明顯不把烏覲看在眼裡。
烏覲心下暗恨。
他是南越的皇子,若不是年一招之失,如長孫雲尉這樣的人,本沒有和他說話的資格。
可現在,他卻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。
什麼東西!
他在心裡怨毒地想著,但面上依然是毫不顯,只是指著七只蠟燭的中央,道:“請長孫將軍陣。”
“好!”
長孫雲尉沒有任何猶豫,大步走了進去。
他在七蠟燭中央站定,問道:“然後呢?”
烏覲一笑:“然後便是我的事了,長孫將軍站著就好。”
見這儀式真的舉行,殿上眾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,緊盯著烏覲。
他們實在想不明白,烏覲到底想要做什麼。
這裡面唯二有些明白的人,怕是只有慕容毅和王公公。
王公公看著殿中的烏覲,回憶著不久之前剛剛向慕容毅匯報上去的況:京中移魂之說的來源已經查清,是幾個西秦之外的人傳出來的,而這些人,都是烏覲的手下。
就是烏覲今天不來找自己,要不了幾天,慕容毅也會派人找到他的頭上。
王公公瞇了瞇眼睛,連眼袋都在一起。
烏覲在京中掀起流言無數,難道……他真的能證明他所說的事?
此時,烏覲已經開始施起了法。
和眾人想像的不同,他並沒有拿出什麼古怪的,而是就用兩只手。
此時在眾人的眼中,他的手幾乎已經不是手,因為沒有人的手,能做出那麼多紛繁復雜的作,而且,速度還那麼快。
殿中人不,也不乏有武功在的,可,就算是王公公,也只能勉強分辨出他都做了些什麼手印,至於其他人,看到的估計全都是殘影。
烏覲在短短的片刻時間裡,換了估計有幾十個手印,然後食中二兩相並,在清水中猛然一點。
他手指點中清水的時候,兩側的檀香也古怪地抖了一抖,原本筆直向上的煙氣,此時卻向前後左右四方同時傾斜散開,形一個古怪的圖形。
看去,竟仿佛是骷髏的形狀。
但,這形狀太快,轉瞬即逝,所以看到的人,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。
倒是烏覲,在看到那個圖案的瞬間,忽然將沾著清水的手指提起,向著長孫雲尉一指,大喝一聲:“去!”
只見,兩滴清水從烏覲的指尖甩出,直奔長孫雲尉的面門。
長孫雲尉本能地想要躲開。
被人用指尖甩水,怎麼想都是件讓人十分嫌棄的事。
可,就在那一瞬,他的卻忽然間被定住了。
別說躲開,就是手指想要一也不行。
因此,他只能站在那裡,眼睜睜地看著水滴襲過來,直到甩上他的眉心。
眉尖一涼,長孫雲尉正想出言喝斥,可下一瞬,他的眼前猛然一黑,好像不是自己的,竟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不……他不是說不出來,因為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尖了一聲,又大聲道:“這是哪裡?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