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道:“皇上,醫門類旁雜,不可能全部通,內外婦兒傷毒雜,臣妾只擅長傷而已,所以九皇子我治得了,而那三個人我治不了。”
無憂說的有理有據,讓人本無法反駁。
無憂角一挑,忽地轉向自出來後就一直沉默,還故意站在角落的烏覲,烏覲心頭一震,直覺不好,無憂已經對皇帝說道:“皇上,臣妾不擅長治內科,烏神醫卻是擅長的。而且,九皇子不止脖子傷,鎖骨也被摔斷,烏神醫今日到王府為我傢王爺看診時,曾說烈草可治我傢王爺斷骨的疾,現在九皇子傷重,不如就請烏神醫先用烈草來治療九皇子。”
皇帝尚未說話,安頓好九皇子出來尋無憂道謝的長孫賢妃已然聽見了,立刻道:“烏神醫,秦王妃說的可是真的?若是烏神醫真的有藥,還請先拿出來救治澤兒,烏神醫高義,本宮永世不忘。”
這是最好的和長孫賢妃攀的時候,只要是個有眼力的,就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。
可是烏覲卻是蠕著,怎麼也不肯說出把藥拿出來的話。
“可是藥珍貴,所以烏神醫不願割?本宮這裡和鎮國公府也有不珍奇草藥,烏神醫看上什麼只管開口,本宮絕不會讓烏神醫損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連條件都讓烏覲隨便提,若是再不答應,那就是不識好歹了。
可是,烏覲依然一語不發,只是緊緊地抿著。
無憂忽然冷笑道:“只怕烏神醫不是不願,而是不敢吧!”
一語說出,所有人都看向無居,長孫賢妃也詫異道:“秦王妃,你這話是何意?”
不過是一味藥,有什麼不敢的?
“賢妃娘娘,你有所不知,烈草雖是奇珍異草,可卻本不能用於斷骨治療。此草為大熱之,而且藥極為霸道,若用於斷骨之傷,縱然剛用之時看似能補好傷口,可是隨著運行,藥效遍佈,最多一年,就會暴而死。烏神醫,本王妃說的對麼?”
烏覲額上冒出細地冷汗,臉都白了。
該死!這麼的藥效無憂是怎麼知道的?這草藥珍貴至極,平常人活一輩子見都未必能見到,更不可能知道藥效。這烈草的藥效的確如無憂所說,可究竟是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的。
烏覲哪裡知道,無憂為了尋找賀蘭玖所說的舊火新寒之地,這些天幾乎把能找到的古書都看遍了,而蕭驚瀾見用心,更是讓手下將所有能搜集到的古本都送到了無憂的手裡,蕭驚瀾下令搜尋的書豈是凡,幾乎本本都是孤本珍籍,而其中的一本古書中,正好就記載了烈草。
所以,當在屏風後聽到烏覲居然要用這味藥來治療蕭驚瀾時,才會立刻出面阻止。
“烏神醫,你不是說,最多恢復原樣,不良於行的嗎?”一道聲音,突然在大殿中響起,把因為無憂的話而驚住的眾人拉回眼前的事上。
林飛羽發現所有人都看著,這才驚驚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蠢話。
目匆忙地看向蕭驚瀾,急聲道:“驚瀾哥哥,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,我真的以為烈草最多讓你站不起來。我那麼喜歡你,你卻總是不理我,我只是希你看在我治好你的的份上娶了我,就算你的以後真的又壞了,我也不會嫌棄你,我會一直對你好的……”
這告白可真……惡心!
喜歡一個人,不希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,卻想著寧可他殘疾,也要讓他陪在自己邊。
被這樣的人喜歡,蕭驚瀾還真是夠倒黴的。
無憂往蕭驚瀾看過去,就見他的目一直沉沉看著自己,幽黑的眸底看不出一緒,卻讓沒來由地有些心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