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移魂……”長孫雲初據理力爭：“可是這樣的無憂不好嗎？還是說，皇上認為以前的無憂更好？皇上應該不會不知道，以前的無憂是什麼樣！”
就算慕容毅沒有和以前的無憂打過道，可是名聲也一定知道的。
庸碌，草包，京城第一蠢貨……
這種種名頭，不信慕容毅毅沒有聽說過。
長孫雲初本想借著這個來說服慕容毅，可沒想到……
慕容毅突然發了。
“你又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是以前的無憂，什麼時候又是之後的無憂！”
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，那個草包是以前的無憂，而和他認識之後的無憂，就是以後的無憂？
難道……就沒有可能，和他在一起出生死的那個，才是以前的無憂嗎？
烏覲也說了，就算是移魂，想要完全驅逐原主，也要一段適應的過程。
慕容毅啞著聲音，厲聲說道：“以前的那個無憂，會和朕一起為了西秦並肩作戰，心裡是有西秦的，那個跟著蕭驚瀾叛出西秦的人，才是以後的無憂！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閉！”
慕容毅雙目泛紅，近乎淒厲，長孫雲初狠狠怔住。
慕容毅從來沒有這樣和說過話……
他從來沒有這樣和任何人說過話。
他是那般好的人，雖然擁有可以擊敗這世間大多數的人武力，可卻從來不以此為憑仗。
他總是溫和有禮的，像是三月裡最溫暖的那束。
若不是某一年的春日，看到他從城門輕騎凱旋，照在他的上，連冰冷的鎧甲也帶了幾分暖意，不會一見就丟了魂魄，從此再也拔不出來。
可是如今的慕容毅……
他瘋魔了。
事實就擺在眼前，他不看，不聽，不信。
卻只相信著自己虛妄的猜測。
“皇上……”長孫雲初還想要再說什麼，卻被慕容毅一口打斷。
“夠了！”他的神飛快地恢復冷靜，卻也帶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。
“長孫貴妃，你該知道，西秦祖訓，後宮不得幹政。”
長孫雲初一僵，不敢相信慕容毅竟然對說出這樣的話。
“不論朕從前讓你做過什麼，既嫁皇傢，就該恪守皇傢的規矩……”
慕容毅的話語冰冷無：“你可以退下了。”
他冷冷地看著長孫雲初，高高的威嚴的冷薄的態度，如一一冰凌做的尖刺，刺得長孫雲初心頭又冷，又痛……
輕笑一下，道：“若臣妾，還想要繼續說呢……”
慕容毅瞳孔微，冷聲道：“你盡可試試，不過……朕勸你最好不要試。”
說完，他不再理會長孫雲初，自己走了出去。
長孫雲初失魂落魄。
直到被人抓著袖搖，這才反應過來。
“小……娘娘……”的丫鬟一時還改不過口，上絆了一下才出娘娘兩個字。
“娘娘，已經很晚了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勸著長孫雲初，想了想，又說道：“這會兒到天亮至還有兩個時辰呢，說不定……皇上會去找娘娘的。今天可是娘娘的大婚之日，皇上一定不會怠慢娘娘……”
長孫雲初眼珠子了，瞥見自己上紅的衫。
是呵……
今天，是的大婚之日呢。
嫁給慕容毅，只是個妃子，說白了，是妾，可……還是對今天滿心期待。
因為，這是喜歡了很多年的人，今天，終於得償所願。
可……難道這樣，就是昐了那麼久的大婚之日嗎？
“娘娘……”長孫雲初一直不說話，丫鬟急了，連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