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是什麼人?難道……是蠻荒之母的兒?
無憂挑了挑眉,覺得這應該是最可能的答案。
再後面的記錄,楚軒顯得十分沮喪。
他做了十全的準備來狙擊蠻荒人,可沒有想到,因為那個故人的存在不得不無功而返。
這次到來的蠻荒人不算多,大概有三四百人的樣子,但在楚軒的退讓下,全都進了天嵐大陸,楚軒試圖跟蹤監控他們,但那些人一天嵐大陸就各自分散開,讓楚軒本沒有辦法監控。
只有那位故人,還偶爾和他保持著聯系。
又過了兩年,他與那位故人之間發生了一次十分嚴重的沖突,那之後,就連這位故人也失去了消息。
到了這裡,楚軒所用的絹帛和筆跡都是一模一樣的,敘述也非常流暢,可見他是打好了腹稿,一氣呵。
可是在這後面,還有幾頁絹帛。
這些絹帛的材質要新很多,筆跡也有了不小的變化,遠比之前的筆字要飄逸好看。
無憂不用細想,就知道這一定是楚軒在後來又添上的。
立刻展開了絹帛……不知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,讓楚軒要再次記錄。
同樣,最開始的第一句話,就讓無憂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:
“流海的周期了。”
流海?不是每年一個相對平靜期,二十年一個絕對平靜期?什麼了?
“我雖在北涼,但一直不曾放松過對水及洋流的觀測。我在流海邊派駐了人馬,讓他時時將海邊形匯報於我。”
“西秦歷二十四年秋八月,海上風暴頻發,天現紅月,其後,紅月每月一出。”
“西秦歷二十五年夏六月,海上超大風暴,水龍吸天,方圓數百裡可見。後三日,紅月正圓當空。半月後,蠻荒人登陸。”
“若是我沒有猜錯,風暴和紅月就是絕對平靜期的先兆,在第一次紅月出現之後的一年內,絕對平靜期必將到來。”
“可,上一次絕對平靜期才過去八年,怎麼又會出現紅月?難道,又有絕對平靜期將要到來?”
“紅月之事,我事先並不知道,可……蠻荒之母卻未必不知。很有可能,就是當初故意瞞了我。若是知道紅月之事,那這一次,可會派人到來?”
楚軒在絹帛上打了重重地一排問號,字跡也潦草到幾乎辨認不出,可見他當時心頭的煩。
之後的絹帛又換了花和質地,楚軒的字也正常了。
他寫道:“紅月只出現了一次,應是汐或洋流暫時紊,就算有平靜期,也不會超過三日,蠻荒瘋婆娘未必把握得住機會。只是,流海周期混之事怕是不假,要多加留意。”
至此,楚軒的筆記算是徹底結束。
無憂合上絹帛,心裡卻在計算。
八年?
加了一下,上一次絕對平靜期是西秦歷二十五年,八年之後就是西秦歷三十三年,因為這一次的紅月只出現了一次,所以不用再往後推一年,若是蠻荒之母有采取什麼行,就定然是在這一年。
這一年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呢?
對西秦先前的歷史,無憂不,可……蕭驚瀾呀。
無憂立刻收拾起絹帛,走到蕭驚瀾跟前。
“看完了?”蕭驚瀾也在看一些奏折,不過看到無憂到來之後,就立刻把註意力轉到了的上。
無憂點了點頭,在蕭驚瀾邊坐下,問道:“你記不記得西秦歷三十三年,有什麼事發生?”
“三十三年?”蕭驚瀾皺著眉頭,那年他才五歲,就是發生了什麼事,印象也不會深刻。
他想了一會兒之後,才說道:“若說大事,還真有一件。”